何懼生得好看,特意打扮了一番,照理是誰看到了都要駐足回望的,趙之昂卻依舊不為所動,盯著何懼:“要我送你出去,還是我叫人請你出去?”
“不出去行不行?”何懼求他。
趙之昂突然對何懼笑了:“不出去也行。”
他被何懼一頓愚弄,正想找個辦法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想到這個房間的機妙,就道:“你先洗洗。”
何懼不明所以,道:“我洗好了上來的。”
“我沒看見,不算,”趙之昂說,“要麼洗,要麼滾。”
何懼咬咬嘴唇:“趙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有點凶。”
不過人還是乖乖往走進浴室。浴室分四塊,按摩浴缸在落地玻璃邊,和床隔的不遠,中間是乾濕分離的洗手台,再過去是淋浴房和廁所。
何懼打開按摩浴缸的放水功能,隔著玻璃問趙之昂:“要一起泡嗎?”
趙之昂走到玻璃前,看著他,何懼脫掉了上衣,大方給他看。趙之昂說了一句什麼,何懼沒有聽清,浴缸這個隔間的門突然“咔噠”一聲。
何懼有種不詳的感覺,回過身去推那扇磨砂玻璃門,門紋絲不動。
他趴到玻璃上去問趙之昂怎麼回事,趙之昂的聲音隔著玻璃穿進來,不大響,但斬釘截鐵:“你好好呆著吧。”
然後落地玻璃的帘子就被趙之昂拉了下去,何懼只聽見外邊那位打開電視機,調到音樂頻道,正巧放了何懼的MV,不多時,趙之昂反應過來,一把摁掉電視,帶上耳塞睡覺。
晚上十點,CBD麗思卡爾頓,當紅小生何懼,獻身未遂,被當事人關進浴室間,即將搞個大新聞。
何懼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索性把浴缸的水放了,鋪了塊浴巾,躺進浴缸里,又往身上改了一塊,湊合地思考起人生來。
或許是這天趕路太累,晚飯也沒吃,何懼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早上四點半,何懼被鬧鐘吵醒了。
他耳朵里鼓鼓的,好像塞了什麼東西,鬧鐘聲隔的遠遠的傳進耳朵,不過何懼心裡記掛著要錄節目,一聽見就醒了。
何懼的神智還有些迷糊,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裡,伸手在耳朵上掏,摘出一個耳塞來。
他在哪兒?怎麼有耳塞?
手好像也不對,什麼時候曬黑的……
何懼從混沌中驚醒過來,瞪大眼,打開燈環顧四周,他昨晚獻身失敗,被趙之昂關在浴室里,可是現在卻躺在床上,他可以確定,就是這間房,趙之昂的包和箱子還放在沙發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