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給他們讀說明書的莊小曼小聲說:“已經下雨了……”
她把說明書上暈到的幾滴水給何懼看:“老趙你看。”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磨合,莊小曼對何懼的稱呼從趙先生變成了老趙。
何懼的臉上也滴到了一滴雨,他伸手張在趙之昂頭頂,為他遮雨,還問他:“差不多裝好了,我們要不要進去避一避?”
“老趙,”莊小曼開口,“那我呢?”
“你等一下,”何懼說,“萬一帳篷掉下來砸到你,你髮型會亂掉。”
莊小曼動容地摸了摸自己的丸子頭,答應道:“好的。老趙,你真體貼。”
何懼撩開了帳篷的門帘,叫趙之昂先鑽進去。
帳篷剛裝完,還沒來得及放攝像機,何懼迅速拉上帳篷,拿掉了趙之昂和他自己的耳麥,丟在地上,告訴趙之昂:“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荔枝》是鬼片?”
“有。”趙之昂淡定地回答,還用腳踩了踩墊子,把它踏實。
“《荔枝》的開頭就是一個雨夜,主角和他女朋友在外面遊蕩,結果發現他女朋友不是人。”何懼簡單地說。
“所以?”趙之昂聽著,問。
何懼道:“我懷疑節目組要鬧么蛾子,莊小曼很可能有問題。”
“老趙,小懼,裡面怎麼樣呀?雨變大了我能不能進來了呀?”莊小曼在外面叫“有點兒問題,你再等等!”何懼衝著帳篷外的莊小曼說了一句,又附在趙之昂耳邊低聲叮囑,“你一定要小心,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你隨機應變,裝暈都行。”
趙之昂耳朵有些癢,對著何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何懼撿起了地上的耳麥,放在趙之昂領口上夾好,拉開了簾,叫莊小曼進來。
下這麼大的雨,不是節目組預期的,雨勢愈發大起來,節目便難以繼續錄製了,幾人從帳篷里出來,躲到了古鎮的小集鎮裡避雨。
也獲得了少有的特別待遇,吃了一餐熱飯。
在何懼的堅持下,節目組甚至讓趙之昂洗了個熱水澡。
“何懼身體嬌弱,”何懼真誠地與導演交涉,“他今天泡了水,又淋了雨,不洗個熱水澡,我很怕他感冒。他後天回上海還要去錄新歌,不能出任何差池。”
導演只好點頭。
趙之昂洗完澡出來,雨變小了許多,雨絲飄在空氣里,灰濛濛的水鄉古鎮,倒有了一絲南方的味道。
“繼續吧,”何懼摸了摸趙之昂吹乾的頭髮,道,“又要去錄影了。”
趙之昂看著近在咫尺的自己的臉上,有著今天難得正經的表情,也拍了拍何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