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懼的變臉功夫趙之昂是佩服的,昨天晚上還耍帥,支帳篷說自己是他的大英雄,現在翻臉不認人,不給微信就趕他走。
趙之昂還有一個問題:“我剛才打電話粗略問了人,他說有些頭緒,需要你穿著前天晚上的衣服的照片和生辰八字,照片我網上找,你寫給我吧。”
“這我怎麼會知道,”何懼說,“我回頭問問我媽,她也不一定知道。”
趙之昂點點頭,要走,何懼叫住他:“照片你現拍一張吧,我這就換衣服。”
何懼背對著趙之昂,在他巨大的行李箱裡扒拉了會兒,回頭:“我那天換了很多套衣服,現在已經忘記是拿套了……”
趙之昂也走過來,幫何懼找,但他自己的衣服全是黑西裝,跟黑社會似的,對衣服的記憶力實在有限,也幫不上什麼忙。
何懼發著愁,突然一拍腦袋,笑了一聲。
趙之昂覺得又有事不好。
何懼拿出了手機:“我錄了視頻的啊。”
“……”
何懼開始播放他昨天早上拍的視頻,趙之昂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今天是2016年5月24號凌晨四點”。
趙之昂很有禮貌的要求何懼:“能不能請你關靜音?”
“就看看嘛,”何懼笑得跌在床上,“我太有腔調了——啊,那邊有耳塞,需要就自取。”
這麼個短視頻等塞上耳塞都結束了。趙之昂走過去又想跟何懼搶手機,何懼終於按了暫停,屏幕上是半張趙之昂深情款款的大臉,還有何懼的全身。
這名有著趙之昂靈魂的何懼眼神分外冰冷。
“你拿著手機,”何懼把手機遞給他,叮囑,“我找衣服,不准刪視頻。”
何懼又回到他的箱子裡把衣服一條條挑出來,拿進浴室換了,走出來。
他前天晚上穿得是真的騷,黑襯衫開了兩顆扣子,袖子挽起來,露著高定西褲貼著腿部線條往下滑。
何懼的悲傷從不會過三秒,他帶著酒氣和沐浴後的香味,靠在床邊讓趙之昂快些拍,手裡甚至還提了個酒瓶擺造型。
趙之昂拍了一張照片,跟他告別。
美是美的,趙之昂也承認,但何懼不是他的型,他喜歡溫順乖巧的那一類,而現在他也不是何懼心頭的硃砂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