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寫著生無可戀地坐在攝影棚的化妝間裡,造型師在給他做頭髮,剛才化妝,兩個黑眼圈遮了半小時。
攝影師到了,打量了喻意一番,誇獎他有時尚圈的氣質。
喻意冷淡地道了謝。
做完造型換了衣服,只睡了三個小時的喻意已然精疲力竭,愛搭不理地跟著攝影師的要求擺pose,幸好他四肢纖長,五官立體,滿臉疲態居然還別有一種風情。
結束了棚拍,又出外景,一天下來,喻意頭暈眼花,終於到了收工的那刻,他突然復活了。
助理見慣不慣地幫他收拾東西,問他晚餐吃什麼。
喻意想了想:“觀月樓!”
一小時後,他在觀月樓碰到了趙之舜。
觀月樓的包廂里不配洗手間,喻意吃了一半,出來解個手,結果因為餐廳太大,走錯了包廂,趙之舜正一個人坐在裡邊抽悶煙。
兩人看見對方,都愣住了。兩個包廂設計的格局一樣,喻意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趙之舜剛做的設計稿被斃了,心情差得要命,白天tali懼懼難得拍一本雜誌封面還被眼前這個自詡何懼死黨的人給截胡了,現在見到真人,趙之舜氣不打一出來,站起來,往前走兩步,把門給鎖上了,又把喻意推到座位上:“你說誰陰魂不散?”
喻意沒想到隨便說句話,他反應就這麼激烈,縮了縮脖子:“你不是陰魂不散,偷跑來我包廂里幹什麼?”
“這是我定的包廂。”趙之舜道。
“哦,那我走錯了,對不起,再見。”喻意看趙之舜有點害怕,怕他突然撕下面具SM自己,隨便道了個歉,急著想走。
“等等,”趙之舜壓著他的肩,不給他起來,“你今天幹什麼去了?”
“拍雜誌,”喻意回答,“HF,有什麼問題嗎?”
“你到底把何懼當什麼?”趙之舜在粉群里看到人說喻意拍了HF,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喻意的眉頭皺了皺:“朋友。”
“你這是當朋友的樣子?”趙之舜心情極度暴躁。
“不然呢?”喻意反問,“像你一樣和他當朋友?”
“我——跟何懼不是你想的那樣。”提到何懼,趙之舜又有點心虛,畢竟他只是個粉,真正跟何懼有關係的是他的基佬哥哥。
喻意瞭然地點頭:“你在打何懼的主意,你想SM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