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用拎著打包袋的手艱難推開何懼,把麻辣燙放在桌子上。
“還有別的嗎?”何懼關上門,掛了電話,摘掉耳機,問小余,“叫什麼問出來了嗎?”
“我閨蜜的表弟在《梨花雨》做燈光,她告訴我這個人很神,劇組做字幕要給他打名字他都不要打,還不喜歡戲份很多,要不是看在他長相氣質跟男八一模一樣,早就把他踢出劇組了,”小餘一說八卦,就很激動,“哦,對了,他叫殷山,名字還挺霸氣的,不過這麼不上進,做三十年群演都紅不了。”
又聽到這個殷姓,何懼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問小余:“殷山?哪個殷?”
“殷實的殷,不太常見的姓。”小余道。
何懼敲敲桌子,讓小余再去打聽打聽,記得要注重技巧,切莫打草驚蛇。
小余從何懼的話中聽出一絲懸疑的味道,忙不迭點頭:“好好好!一定,一定!”
送走了小余,何懼尋思著,是不是得找殷離再問問——殷山是以清平道觀的名義給呂婉芝送的玉,而殷離的徵信所就叫清平道觀,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些聯繫的——但又不能叫殷離知道的太多,最近發生的事太過離奇,他得小心行事。
何懼看著擺在桌子上的粉絲送他的那個荷包,心裡生出一個主意。他給殷離去了電話,道自己收到粉絲送的一個護身符,但裡邊的東西看著好像有點蹊蹺,他不放心,想讓殷離看看。
殷離叫何懼拍長照給他瞧瞧,何懼就發了兩張照片過去,殷離隔了一刻鐘才回他電話,語氣很鄭重:“何懼,這東西不對勁,別的我不敢說,但肯定不是護身符。我建議你帶著他來給我看一看。”
何懼道自己在橫店戲排的滿,沒時間去找他,問殷離能不能抽空過來一趟。
“可以,但是要報銷路費哦,”殷離說,“我要帶著成成,他買兒童票。”
“……行。”何懼答應。
“我給你算一算價格,你打我支付寶上。”殷離又加上一句。
何懼受不了:“不是我說,你怎麼這麼窮啊!”
殷離不說話,何懼只能聽見他噼里啪啦按計算器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何懼突然想起來,便又加了一句:“對了,這個護身符的荷包,跟當時裝追魂玉的荷包,是一樣的,你認得嗎?”
殷離停下了敲擊,想了想:“花紋有些眼熟,但我不能確定,等我來看一看再說吧。”
何懼又付了殷離一大筆錢,打電話跟趙之昂抱怨:“這些裝神弄鬼的一個比一個能喊價。”
趙之昂在那頭頓了頓,問何懼殷離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何懼氣哼哼道,“我在意的不是這些錢,是他這種一毛不拔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