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懼舀了一勺冰激凌,搖頭:“最近忙得新聞也沒時間看。”
“那我給你看”主編知道何懼說瞎話,也不生氣,拿出早就打好的幾張紙遞給何懼,上頭都是些或真或假質疑何懼和趙之昂關係的標題和節目截圖。
“我能不能知道,你和趙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主編打趣他,“你們兩個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邊呀。”
“我們是在朋友聚會上認識的,”何懼微微一笑,“趙總和我很聊得來,私地下也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節目裡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搭理趙總?”主編道,“我昨晚也看了Camping,和你平常的形象不太一樣嘛,是怎麼回事呢?”
“我最近在為我的新戲做準備,”何懼不笑了,嚴肅道,“在戲裡,我要扮演一個不苟言笑的人物,這和我往常的形象都不同,所以我一直在摸索,要如何演好這樣一個刻板的形象。”
“可以透露是什麼新戲嗎?”主編看出何懼不想再繼續趙之昂的話題,也不再強迫他說,順著他的話頭往下問。
下午拍照,何懼得把脖子裡的玉環摘了,他手繞到頸後,鬆開暗扣,摘下了玉環,卻發現穿著玉環的曾經十多年還油亮烏黑的那根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全白了。
趙之昂一天巡視了三個廠區,抬手一看表已經三點,便讓司機往集團開,何懼說是五點前能結束。在上海,趙之昂最常開的是台09年買的齊柏林,他每次回滬必然會寵幸它幾回。
開這車去接何懼,不會顯得很高調,又會顯得他比較有錢,是很合適的選擇。
趙之昂走進他的車庫,保安站在門口,見了他,笑著同他問好:“趙先生車子選好了?”
趙之昂對他點點頭,拿了齊柏林的鑰匙走進去,從路面去他專用的車庫要穿過一條走廊,趙之昂的鞋踩在車庫地坪地面上,發出清亮的響聲。
他的齊柏林被洗的油光水亮,停在車位里,車庫的光暗暗打在黑色車身上,車身的弧線漂亮又氣派。趙之昂按開了車縮,拉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突然頓住了。趙之昂聞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一絲奇怪的氣味,而剛才保安的話,讓他起了疑心。
他沒關車門就走回去,問保安:“你為什麼問我車子選好了?”
保安愣了愣,聽不懂趙之昂的意思。
“我——”趙之昂定了定心神,道,“你往常見我,會問我要哪一把鑰匙。”
“哦,”保安見大老闆這麼嚴肅,有些害怕地搓搓手,回答,“您不是下午來挑了一圈,說是選不好,就又走了。”
“我下午來了?你確定是我?”趙之昂懷疑道。
保安點點頭:“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