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由性發展而來的關係,一旦維持一段時間,就總會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趙之舜想要更多了,想要更多的喻意,想讓喻意也喜歡他。
一天晚上,他去和趙之昂何懼吃飯,這兩位每一次見面都要在他面前表演虐狗八十一式,何懼也就算了,趙之昂頂著個跟他一模一樣的臉,聽說還是沾了他的光,也好意思跟他炫耀。
席間,趙之舜扭扭捏捏問何懼,是怎麼跟喻意做成好朋友的。
何懼聽見趙之舜提喻意,警覺心很強,問他做什麼。
趙之舜坦白:“我想追他。”
何懼審視了趙之舜一會兒,才教他:“讓著他,陪他玩。”
趙之舜聽進了心裡去,處處讓著喻意,陪著他玩。
他甚至學起了他的前女友,購置了許多成雙成對的東西,擺在自己家和喻意家裡,為他學著玩遊戲,極力渲染出情侶相處的氣氛。
他也知道這並沒什麼用,同樣的招數,在他自己身上從沒起作用,他怎麼能奢望到喻意身上就派用償了呢。
但好景不長,喻意連他的陪伴也不要了了。
趙之舜打電話跟喻意約時間,喻意說要結束他們的關係,兩人炮友做不成了。趙之舜拿著手機,傻站了半天,直到喻意問他還在不在,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乾澀地問喻意:“為什麼?”
喻意不愛對趙之舜說謊。他要麼沉默,要麼就能說出些叫趙之舜記得深深的話來。
他這次也是想了一想,才說自己想要找一段更穩定的關係了,有一個圈外人,在追他,他也在考慮,他覺得如果要考慮對方的話,首先還是得把別的關係斷了。
趙之舜就是那些即將被喻意斷掉的關係中的一個。
兩人又來回了幾句,喻意總算答應趙之舜再見一面,但不做愛。
約的還是趙之舜家裡,他們就像兩個永遠待在地底下的人,東躲西藏,遮遮掩掩,見不得光。
趙之舜叫喻意進來坐,給他倒了他喜歡喝的石榴汁,問他:“你第一個斷的我,還是最後一個斷的我?”
喻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告訴他:“沒有別人,只有你。”
“那你為什麼不能找我?”趙之舜憋著口氣問他,“你要找穩定的關係,跟我不可以嗎?”
喻意呆呆看著他:“你不是炮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