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往屋裡走。
肖非楚覺得楚郁像只一驚一咋的兔子,好笑地跟上去:“不種花了?”
“種好了。”楚郁進了屋裡,洗了手上樓去,肖非楚就尾隨他一路上樓。
走到了房間門口,肖非楚還步步緊逼,楚郁回過頭不耐道:“回你自己房間去。”
肖非楚不等他開門,就把他按在門上,低頭湊近他:“楚郁,我有一個疑問。”
楚郁很久沒和肖非楚貼這麼近了,現下就有點緊張和驚慌,又不想表現出來,只好冷著臉道:“什麼?”
“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肖非楚呼吸和楚郁交纏著,快叫楚郁喘不過氣來了。
楚郁心裡又煩又亂,抬起眼睛瞪著肖非楚:“兄弟。”
“不止吧?”肖非楚冷靜地說。
“那你說,”楚郁反手把門打開了,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站在陰影里,聲音帶著些不自然與強作鎮定,“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也把肖非楚問倒了,他也不知道,除了兄弟,他和楚郁還能有什麼別的事。
“你知道我不記得了。”肖非楚邁了一步,進了楚郁的房間,又按開了楚郁房間裡玄關的燈,燈暗暗地打在他們兩個人身上,肖非楚關上了門。
“那麼,”楚郁沉默了一會兒,才一字一句道,“就是你讓我滾出這個家的關係。”
肖非楚腦子裡全是似夢似真的與楚郁的那個吻,他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搞清楚,聽楚郁咬牙切齒地提舊事,怒不可遏地把他看了一路的木盒票據從口袋裡拿出來,展在楚郁面前做證據,質問他:“你的盒子是我送你的吧?你就用我送你的盒子裝你前任寫給你的信?”
“是,不可以嗎?”楚郁頂撞他,他不再對肖非楚端著姿態,那麼高高在上,楚郁像個人了,眼裡帶著恨意和不甘。
肖非楚問他,那他要去問誰呢?
他的愛慕和靈魂全都給肖非楚偷走了,偷得一滴不剩,然後肖非楚就死了,只留了一個殘暴的傀儡在這個世界上,一副空殼子——一副叫他只好憑空懷想,觸手永不可及的空殼子。
而現在,這副空殼在詰問,為什麼要用他送的盒子,裝肖非楚給他寫的信。
楚郁怎麼回答都是錯。
他看著肖非楚泛著血絲的眼睛,又加了一句:“你記得送過我什麼麼?就說是你送的。”
肖非楚聽楚郁這麼說,氣得一滯:“你他媽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楚郁安靜了下來,因為他覺得也沒有生氣的必要了,他看著肖非楚,卻好像是透過肖非楚,在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