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讓陳幸拖著剛拆了石膏的手臂,跟著蔣正真出去野,還不如綁在身邊來的讓林修承放心一點。誰知道他們出去是會攀岩還是打街機。
冬日的老宅有一股蕭瑟的意境,大院裡沒人在燒烤了,枯萎的草坪顯得靜謐詭譎,老宅高大的門關緊閉,只待林修承推開來。
兩人進了門,四個男性長輩坐在餐桌邊等著他們,小輩只有一個林修言在。
陳幸看見這場面,明白過來,他離開了林修承一點,更想走了。
“修承,我們有事要和你說,請無關人士迴避吧。”林修承的大伯張口倚老賣老。
林修承脫了西裝放在沙發背上,笑道:“有什麼事是我兒子不能聽的?”
“胡鬧!”他小叔瞪起眼,“你這是玩物喪志!”
“別吵了你們,我上樓吧。”陳幸妥協道,他才不想聽這些東西,他問林修承,“你住哪間?”
林修承怎麼會讓陳幸單獨去樓上,但他也不想任何人覺得陳幸對他來說很重要,那只會帶給陳幸危險,於是他摟著陳幸的腰,親了一下陳幸的額頭,把車鑰匙給他,還拍了拍他的屁股,哄道:“寶貝兒,去車裡等我,我很快出來。”
陳幸給他噁心的頭皮發麻,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額頭和屁股上一股詭異的感覺,好像林修承的嘴唇和手一直放著似的。
但一群人看著,他只好笑笑:“好。”
然後頭都不回地跑了出去。
陳幸一走,氣氛更凝重了起來。
仍是林修承的大伯起頭:“修承,你二叔的死有些蹊蹺。”
“喔?”林修承很驚訝的模樣,等著他說下去。
“我們幾個主事的長輩,一個多月前都受到了一份快遞,”他道,“裡面有一份你二叔的屍檢報告,說是他的侄子下的手。”
林修承聽到他對自己的形容,不禁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林修宇這麼厲害?”
“你別裝傻!”他小叔是林修宇的父親,一個暴脾氣,“我們說的是你!”
“我?”林修承詫異,“他可是我二叔,我怎麼會下這樣的狠手。”
在一旁沉默的林修言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把手槍,直指林修承:“林修承,你別裝模作樣了,我爸就是你害死的!”
林修承聳肩:“我裝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