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祿想一想也有道理,便不再為難喻霽。
一掛電話,喻霽就受到溫常世恥笑的目光洗禮。喻霽不以為意地從沙發上跳下來,對著溫常世轉了轉自己戴著名表的手腕,微笑著說:“表我可得摘下來,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
溫常世眼中笑意收起了,問喻霽:“保鏢的表也會被認出來?”
喻霽的臉皮厚,依舊含笑著伸手要去拍溫常世肩膀,溫常世避開了,他就把手放了下來,對溫常世說:“保鏢能戴限量的表,當然是因為主人對他好。”
第9章
和朱小姐約會不難熬,相反還算有趣。
朱白露沒有盛裝出席,讓喻霽感覺輕鬆了些。兩人一道走進包廂,聽喻霽母親生前很喜歡的樂團的音樂會。
樂團首席、指揮早都換人了,喻霽依舊聽得很認真,只在想著給家裡大爺帶什麼宵夜的時候走了五分鐘的神。
音樂會結束後,喻霽送朱白露回家。
兩人坐在車後聊天,朱白露忽然問喻霽,十多歲的時候是不是在N國上過一期馬術課。喻霽愣了愣,說是,朱白露便對喻霽眨眨眼,說她們在那一周里做過同學。不給喻霽提問的機會,她又說:“不過你肯定不記得我了。”
記人是喻霽的強項,馬術課總共也沒幾個學生,他又看了朱白露幾眼,把記憶中馬術課的女同學的樣子一一與朱白露核對,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姑娘從他腦袋裡浮出來,雖然和現在的朱白露很不一樣,但應當是同一個人。
他咳了一聲,才問朱白露:“Lucy?”
這下輪到朱白露呆住了,她睜大眼睛,問喻霽:“你怎麼會記得啊?”
喻霽對朱白露笑笑,朱白露臉便蒙上一層薄紅:“我的小學同學現在都不認識我了。”
她那時候個頭很矮,營養過剩發胖,又不愛說話,算是馬術班上最不起眼的學生。
“我也是猜的,”喻霽坦白,“因為Lucy有個Lu嘛。”
朱白露抿了抿嘴,看著喻霽:“你還和以前一模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根據朱白露所說,喻霽是班中最嬌氣的一個人。第一天入學領馬,學備鞍的時候,喻霽碰到了馬的鼻子,丟下自己的馬跑去洗了半天的手,還因為馬廄太臭,不肯再進門。
“是嗎?”喻霽對此已經毫無印象,“我只記得最後一天的BBQ了,很難吃。”
朱白露剛剛和她母親從茂市搬來宜市,住在宜市北面,與市中心有一段不遠的距離。
喻霽和朱白露聊了一會兒,話題不知怎麼轉到了茂市。
朱家原先在茂市發展,但說茂市近月不怎麼太平,朱白露的父親就將女兒和太太送來宜市居住。
“怎麼不太平?”喻霽順著朱白露的話題問。
話音未落,喻霽從後視鏡里看見邵英祿的司機瞥了他一眼,又開玩笑似的加了一句:“有黑幫混戰啊?茂市的治安不是不錯嘛。”
“不是,”朱白露搖搖頭,說,“你知不知道溫常世?”
喻霽點點頭,朱白露便道:“他不見了。”
“哦?”喻霽靠著椅背,輕鬆地說,“那不是好的不太平嗎。”
朱白露看了喻霽幾秒,微微笑了笑,說:“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