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的呼吸很熱,手也很熱,嘴唇很熱,追逐壓迫著季別的舌頭都熱。
季別的腰給段逐掐緊了,隔著薄毛衣都能感受到他的力道和熱度。季別的唇舌都讓段逐占著,渾身浸進了荷爾蒙里似的,舒服又燥熱,燙又很爽,他赤著腳,圓潤白皙的腳趾頭蜷了起來。
段逐托著季別的臀,把他抱起來,邊吻他邊往書房的小休息室里過去。
第4章
季別和段逐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是從上個月開始的。
就在十月底的一個晚上,段逐出門了,到了近凌晨還沒回家。
季別以為段逐不會回來了,半夜睡不著,偷躲進段逐的書房裡,開了投屏打遊戲。
才打沒多久,段逐進來了,他在門口頓了頓,反手把書房門合上了,還落了鎖,大步朝著季別走過來。
段逐一走近,季別聞到一股濃烈的菸酒氣,但他沒轉頭,眼睛還看著投屏,嘴裡問:“少爺喝花酒去了?”
“季別,凌晨一點了。”段逐說。
不知怎麼,季別覺得段逐憋了一股火氣。
果然,段逐一伸手,就抓住了季別的手肘,用力要把季別拉起來。
季別遊戲打到一半,自是不肯,嘴裡說:“好少爺你等等我我把這個打完。”
段逐在季別心裡的地位,和段家其他人不同。
段太太段原暫且不表,連段家那些幹活的管家工人,表面上對季別尊稱一句“季少爺”,私下裡在二位主子明里暗裡的授意下,並沒誰把季別當回事兒。
季別也懶得爭取什麼權益,反正日子能過就這麼過下去得了。
段逐忙,總不在家,但段家這麼大座宅子,只段逐一個人,還算拿季別當個人看。所以季別和段逐在一起,就放鬆很多。
如果今天要季別從段家滾出去,但他能挑一件東西帶走,季別指不准要挑段逐。
段原交流去德國這段時間,算得是季別從小到大活的最瀟灑的一個月。
段逐對季別放任得很,季別早上越起越晚,段逐跟著他遲到,季別被養得喪失了對段逐的敬意以及該有的危機意識,這天晚上打遊戲上頭了,拿著手柄就是不鬆手。
段逐拉了他幾下,他都賴在地上,段逐就強行從季別手裡把手柄奪了過去,扔在地上,季別剛想說話,突然發現段逐頭髮半濕著。
“外面下雨了?”季別問段逐。
季別想去窗邊看看外面,段逐拽住了他。
一陣天旋地轉,段逐把季別壓到了身下。
季別躺在地毯上,段逐卡在他兩腿中間,有那麼一瞬間,季別覺得這是要干架的姿勢——可是段逐從不打他的,他跟季別大聲講話都沒有過。
段逐就是這麼冷冰冰一個人,沒人弄得清他是無所謂還是在關心。
段逐從上而下俯視季別,季別也看著段逐,過了會兒季別說:“段少爺,你喝多了吧。”
下一秒,段逐的嘴唇就落到季別嘴唇上了,段逐嘴裡很涼,有點兒薄荷味,是那種性冷淡的味道,但他親季別的方式一點都不性冷淡。
季別覺得他是不是憋很久了。
段逐用力把季別的腿分開,兇猛地壓著季別,季別被他嚇懵了,過了一會兒才掙紮起來,心裡罵這真他媽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操,段逐!”季別的毛衣被段逐脫了,段逐用手指按著季別胸前的凸起,把淺褐色的小點捏得泛紅,又低頭去舔,段逐的舌頭濕熱地摩擦著季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