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九點到了,季別看見簡訊,便藉故先走。他下樓走出去,段少爺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季別打開車門,把酒氣帶進了車裡,段逐一聞,皺起眉頭。
季別看見他的表情,很乖巧地親親段逐,對段逐說:“大少爺,我沒喝酒。”
他穿著學校秋季制服,嘴裡都是果汁味兒,眼睛也很亮。季別罕見地收起一身刺,有把外套脫了,放在一旁。
段逐看了一眼后座和駕駛室中間的隔板,把季別拉過來,叫季別坐在他身上,季別很安靜又情色地同他接吻。
段逐在學校邊上的一間酒店訂了房,一進門,季別看到那張大床,轉頭問段逐:“我們睡一間啊?”
段逐看著他,季別走過去,坐在床上,說:“那可別浪費了。”
段逐這天很猛,讓季別跪趴著夾緊腿,在他腿縫裡抹了不少潤滑劑,在他腿間進出,甚至讓季別有種兩人真的在交合的感覺,
季別被段逐壓了一會兒,覺得有溫熱的東西順著自己的的腰窩往下淌,粘噠噠濕淋淋,下流而不堪。段逐還一聲不吭地用手抹開了,季別的東西也顫巍巍立起來,蹭著床單不好意思說。
段逐把他翻過來,季別就頂到段逐了,直挺挺翹著,段逐伸手給他弄。
季別躺在下面,看段逐一本正經的樣子,想到段逐剛才貼在自己背上聳動時的喘氣聲,抬腿勾住了段逐的腰,開玩笑似的浪叫。
叫了一會兒久成了真叫,段逐又硬了。
季別被段逐一摸,射得飛快,段逐精神地捏著他還沒軟下去的東西,放在一起頂送。
兩人歇了一會兒,段逐從後面抱著季別睡覺,他們還是第一次同床過夜,季別不習慣,翻來覆去找睡姿,段逐都摁不住他。
後來季別索性跟段逐聊天,段逐話少,季別話多,光是他辯論賽舌戰群儒說了半小時,說的口渴了還爬起來喝水。
爬回床上的時候,季別想起來,就叮囑段逐:“明早我們辯論社老師給所有選手請了假,你早上別叫我,起床別吵我。”
段逐拉著季別手腕,讓季別躺他懷裡,問季別:“我哪天不是等你等到遲到,怎麼叫吵你。”
段逐語氣裡帶著笑意,輕鬆而熟稔,季別頭枕在他胸口,聽見段逐有力規律的心跳,不知怎麼的覺得有點彆扭。
身體親熱是一回事,心理的親昵又是另一回事。
段逐和他太親密了。
季別本能地覺得這樣繼續發展下去會很危險,但是又不想先喊停。
季別是沒用,他只貪戀段逐的熱,不敢要心。
第7章
季別心裡雖藏著事兒,睡得倒依然好,下午慢慢從酒店走到學校去上課。
周一下午是輔修課,季別走到法語課教室門口,正巧碰到辯論社社長朱隱,朱隱就把他拉到最後一排,一塊兒坐著,問他昨晚為什麼走了。
季別沒說話,朱隱又問:“我聽說段原回國了?”
季別學校的學生,只要學習不是太差,一般都能從初中部直升高中部。
學校里學生數量也少,大多數人都知道段原和季別兩人素來不和,常常起衝突,到高中段原出去交流才消停,也知道段原在他的小跟班面前,一直把季別稱作“家裡養的狗”。
而季別每天和段逐一塊兒上學,從來不是秘密。
朱隱和季別也不同班,不過兩人早就認識了,朱隱初三還幫季別打架,差點兒一起被處分,季別便也不瞞他,說:“比賽前一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