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舊住處比段逐和季別住的那個房子大很多,車子從鐵門駛進去,要開一段路,經過綠化和景觀,才能到房子門口。
季別一直在張望車窗外頭,盯著花園中心的噴泉看,段逐便問季別:“喜歡這種有噴泉的房子嗎?”
季別轉頭看了看段逐,說:“我隨便看看。還是我們現在住的好。”
“好在哪裡?”段逐隨口問。
“自在。”季別說。
段逐和季別對視一陣子,才說:“你喜歡哪裡,我們就住在哪裡。”
自在不能算房子的好處。
如果要說喜歡,季別其實喜歡小房子,別超過五十平,一個人過將將好那種。不過如果和段逐在一起,大概是永遠都住不了小房子的。
段逐夠好了,季別低頭看著指尖想,有些無傷大雅的東西沒有就不要了,沒有就算了,為什麼總要去想些有的沒呢的。
段逐帶季別進了門,讓季別在樓下等他一會兒,他自己上樓去拿禮物。過了幾分鐘,段逐捧了個大的盒子下來,遞給季別,說:“打開看看。”
季別打開來,裡頭裝了一對手錶。
“我看著還不錯,就買下來給你,”段逐摘了窄一點的那支下來,拉著季別的手給他戴上了,“錶帶摘了幾節,不知道合適麼。”
“情侶表啊?”季別抬手看,他的手腕細,戴上還是有些晃,就捏住了兩段表鏈,說,“還是有點大。”
段逐便又把表解下來,說:“再讓人摘掉兩節。”
季別從段逐手裡把表接過來,看了看錶盤,段逐把盒子放到一旁,問他:“喜不喜歡?”
段少爺送的東西,季別哪裡敢說不喜歡。季別為了充分表達感謝,說了喜歡,還湊過去吻段逐的嘴唇。
他們幾天不見了,不碰到對方還好,一碰到面,季別也剎不住車,親了一會兒就坐到段逐腿上,止不住地磨段逐。
六月的室內不冷,季別讓段逐把他的上衣脫了,他上半身原來讓段逐咬出來的印痕都消去了,只不過一會兒,段逐又給他弄出了新的來。
段逐要季別低著頭,手指按著季別的乳頭逗弄。季別的身體很敏感,被段逐逗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少爺”“段逐”地亂叫。段逐很吃季別這一套,硬挺的東西地隔著褲子,抵在季別的臀上,吻也變得急切起來,把季別吮得渾身發麻。
“少爺,”季別把長褲脫了,柔軟的臀部在段逐的大腿上蹭動,貼著段逐的耳朵,帶著鼻音對他說,“把我弄一弄軟。”
段逐沒說話,用手拉開季別內褲的邊緣,揉按季別的入口。
就在季別低聲對段逐說夠了,讓段逐進來的那一刻,段逐家大門被打開了。
段逐中午送到機場的四個人,再加一個新來的段原,全都站在門外。
段逐反應很快, 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季別身上,冷靜地對段先生說:“爸,先把門關一下,讓季別穿上衣服。”
季別轉頭看了一眼,段太太和段先生站在前面,段爺爺和段奶奶還有段原站在後面。
這棟房子的大門很寬,寬到每個站在門口的人,都能看清客廳的全貌。幸好沙發的邊緣線還算高,幾人只能看到季別裸著上半身坐在段逐身上,看不見他們纏在一起的下半身。
季別脊背發冷,大腦鈍得仿佛被急速的旋轉給甩空了,手和段逐還交握著,指尖神經質地顫動著,火熱和慾念剎那間化成了恐懼和羞恥,像被人拽到了高空中,平飛半米,狠狠摜下來。
幾秒的靜默後,段太太手裡拿著的包落在地上,發出一聲不大的悶響,緊接著,段先生便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