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家裡跑出來,就是為了待在這種地方?”段逐貼著季別的耳朵問他,他放慢了些速度,刻意頂著季別敏感的地方,季別的疼緩了些,按著段逐的肩,習慣性地想去找段逐的嘴唇,段逐卻錯開了臉,一手托著他的臀,一手握著季別半抬起頭的地方,對季別說,“什麼時候開始想跑的?”
季別咬著嘴唇,腦袋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段逐又低又冷的聲音,渾身發涼,可是交合的動作又讓他覺得很熱,一陣冰一陣火,季別除了斷斷續續的呻吟,什麼也發不出來。
“什麼時候?”段逐把季別托著,打開了浴室的門,兩人濕著滾在季別床上。
季別被段逐壓在下面,大張著腿,由段逐進進出出,房子隔音挺差的,但季別忍不住要叫,像被段逐餵了春藥,覺得段逐給他的疼,都那麼叫他喜歡,段逐猛地頂了季別一下,季別攀著段逐肩膀的手軟著滑下來,腿絞緊了段逐,又打著顫,精神得翹起的地方吐出了些白色的濁液。
“現在怎麼不跑了?”段逐把滴在季別小腹上的東西抹開來,俯身問他,“我抱你的時候你不跑,帶你去波士頓的時候你不跑,我終於能跟你結婚了,你為什麼跑了?”
季別無力地看著段逐冰冷的臉,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你跑什麼?”段逐的聲音里有季別從來沒聽見過的挫敗和咬牙切齒,想要把季別拆了吞進腹中一樣,邊在季別身體裡毫不留情地進出,邊問他,“是不是你自己先來擊劍室找的我?是不是你自己每天跟著我?是不是你自己往我身上貼?你跑什麼?”
“季別,不是你先喜歡我的嗎?”
“你跑什麼?”
第21章
季別被段逐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宿,感覺睡了不到三小時,就又熱醒了。
段逐身上很燙,季別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都快能煮雞蛋了。
“段逐。”季別推了段逐一下,伸手把燈打開了,看見段逐緊緊皺著眉頭,一動不動,手還扣著季別的一隻手腕,扣得死緊,季別掙都掙不開。
“你醒醒,”季別湊過去搖段逐的肩膀,“你發燒了你知道麼?”
段逐的眉鎖得更緊了,拉了季別一下,季別跌他身上去了,段逐就按著季別的腰,像要讓季別黏到他身上一樣,抱緊了季別。用力推著段逐,讓他醒一醒。
季別的房子裡沒有藥,他得出去買。
段逐又過了一會兒才醒,他睜開眼,看著季別,發了一會兒愣,季別跟他說了好幾次:“你知不知道你還在發燒啊?”
段逐才說:“是嗎?”
“你先鬆手,”季別說,“我去給你買藥。”
段逐盯著季別,一臉沒聽懂的樣子,季別只好又慢慢一字一句,像教小孩兒一樣對段逐說:“我要給你去買退燒藥,你發燒了。”
過了一夜,段逐下巴上的胡茬更明顯了,頭髮很亂,眼裡也有血絲,但他力氣還是很大,聽見季別說要去買退燒藥,手臂又一收力,季別快被他勒死了,他牢牢把季別鎖在懷裡,說:“不許去。”
“你發高燒呢,不吃藥怎麼行。”季別艱難地喘著氣掙扎,突然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順著他的大腿根,淌到了段逐的腿上。
段逐感覺到了,也微微一怔,看著季別,手鬆了一下,立刻重新收緊。
他們昨晚做完,季別自己原本草草清理過了,一回去,段逐又把他拖上了床,最後季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現在一想昨天在床上那會兒,段逐體溫就很高,只是太激烈了,季別根本來不及注意。
“就這樣吧,”段逐的聲音倒是冷靜,一動都不讓季別動,“不用買藥了,睡一覺就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