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聿是最晚到平市的一位,但他身份特殊,背後有內陸勢力,資金雄厚,關係硬,沒幾年過去,他一人就占了平市黑市的半邊天。
羅聿剛來平市的幾年,本著互不gān涉的原則,三方私底下雖是摩擦不斷,大體也算是和諧共處的。
可不知從何時起,阮爭就開始和羅聿對著gān,羅聿談的賣家他要cha一腳,羅聿的貨他要沾一手,並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必定要打著他個人的名號昭告羅聿:是老子gān的。
一來二去,兩人便從小打小鬧轉為真正地槓上了,兩邊都恨不能將對方挫骨揚灰,食ròu寢皮。
最近阮爭似乎消停了些,羅聿快忘了有這麼個人了,這次是想鍛鍊鍛鍊陸易,才叫他一人去接貨,誰知又是這個阮爭……
羅聿看了坐在前頭的陸易一眼,道:“不全怪你。”
陸易的肩膀仿佛鬆了松。
“罰還是得罰,”羅聿靠在椅背上閉著雙眼,手jiāo叉著放在腿上,過了一會兒才補充道,“一會兒自個兒去宋老那兒領。”
“是。”陸易小聲回答。
羅聿又轉頭吩咐他身邊的刑立成:“給我查查震廷最近在gān什麼。”
羅聿費了不少功夫,和內陸的朋友緊急調了一批貨,才算是把這事兒半真半假地掩了過去。中東客人的船推遲了三個多小時出發,險些被卡了下來,對方對羅聿的延誤頗有微詞,羅聿送了不少好東西,搪塞了過去。
阮爭神出鬼沒,刑立成查了許久,依舊找不到具體的東西,只是有消息稱阮爭前些時間出了一次平市,不知做什麼去了——這種似是而非的消息,有等於沒有。
說不定人就是去海島度假去了呢。
不過羅聿也沒有jīng力再將心神放在阮爭身上,他即將要見來自A國的一位軍火巨頭的獨子A·L,談一條新的運輸線。
A·L獨身前來,羅聿為表重視,親自帶著司機去接了他。
一上車,A·L就迫不及待地告訴羅聿,他喜歡亞洲女人。羅聿瞭然地笑了笑,吩咐司機改個方向,帶勞倫斯先生去他一位首都的朋友托他幫忙打理的私人會所,白巢。
私人會所這個名號打得再如何隱晦,做的終究是皮ròu生意,只不過相對在破舊居民樓裡頭私自招徠客人的地方來說要gān淨些罷了。
白巢建在離機場不遠的一塊森林綠地邊,附近還有馬場和高球場,一棟白色的小洋樓隱在樹影里,是個不好尋的地方。
羅聿也時常光顧這裡,司機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地下車庫的入口,刷卡開下去,停在熟客的通道口,下車給老闆開了車門,就自覺地走了。
白巢的經理Neal,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他帶著羅聿和A·L坐電梯直達三樓的客房,房裡站著幾個亞裔女孩,各種類型的都有。
A·L挑了一個英文不錯的女孩兒,Neal開口讓她好好招待貴客,然後便和羅聿一起從房裡退了出來。
Neal問羅聿:“羅先生要不要看一看我們新來的幾個小少爺,都很gān淨。”
羅聿搖頭:“這次不必了。”
他沿著走廊往前走,邊走邊問Neal近一段時間白巢的運營qíng況,Neal思及羅聿yīn晴不定的xing格,一時間如臨大敵,緊張地回答他的問題,生怕說錯了什麼。
這時候,旁邊的房間突然傳來一陣響動,一個男孩子沖了出來,一個凶神惡煞的的男子在後頭擰著他的手要把他往回拖。
男孩見了羅聿,先是一愣,接著便是用一雙可憐的大眼睛盯著羅聿,絕望地求救:“先生!救救我!”
那男孩子生得很純,唇紅齒白,是羅聿非常喜歡的那個款式。
羅聿便站住了腳,掃了大漢一眼,大漢雖不認識羅聿,但看經理畏畏縮縮站在羅聿一旁的樣子,便也不敢造次,只好放開了男孩兒。
他一鬆手,男孩兒失了重心,腳一軟,跌坐在羅聿面前,抬頭看著羅聿,看見男孩子脖子上的一道新鮮的鞭痕,羅聿皺著眉頭問Neal:“白巢最近很缺人?”
Neal也沒見過這個男孩兒,他皺著眉頭問那大漢:“阿良,怎麼回事?”
“這小子帶來的時候好好的,”阿良粗聲粗氣道,“誰知一進來就給我裝貞烈!”
“我,我來的時候不知道……”那男孩兒小聲反駁。
阿良也是奉命行事,無故染了一聲腥,剛想辯解什麼,Neal打斷了他:“行了。”
“羅先生,我們進去說?”Neal怕走廊上有人經過,讓羅聿更不高興,便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