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管家在門口候著,羅聿隨口囑咐:“我房裡那小東西,別讓他瞎跑。”
管家點點頭,羅聿好心地加了一句:“也別讓他冷了餓了。”
到了公司,羅聿接到了他爸電話,問他最近忙什麼。
羅聿身份很敏感,羅家原本是余家,早年因為些事qíng,從首都移居平市,由羅聿出面做起了生意,後來他父親帶著他母親去了歐洲,時不時回首都探望他的老朋友。
這次來電話,是要羅聿去見個人。
羅聿臨時去了趟首都,下午陪著他爸和一位許久不曾蒙面的長輩打了一場高球,晚上在平市又有事,晚餐都沒吃就又飛了回去。
最後回到家裡,都是十二點了。
管家倒是盡忠職守地為他等著門,羅聿把大衣扔給管家,兀自上樓洗澡去了。
洗完澡,又不困了,羅聿便走下了樓想去外頭chuīchuī風,結果被他逮著個在餐廳偷奶喝的蘇家文。
蘇家文悉悉索索地在開冰箱,半個頭被冰箱門遮著。
冰箱裡有幾種不同的鮮奶,他正犯愁要喝哪種呢,肩膀上搭上了一隻大手,羅聿湊在他耳邊問:“gān什麼呢?”
蘇家文嚇得一抖,回頭看羅聿:“羅先生。”
羅聿把手放下,打開了餐廳的燈,蘇家文穿著棉麻的睡衣,乖巧地站著,手裡還拿了一盒奶。
“想喝點牛奶。”蘇家文說。
羅聿在餐桌邊坐下來:“以後不必關著燈,鬼鬼祟祟。”
蘇家文點了點頭,從廚房刨了個小奶鍋,又轉頭問羅聿:“羅先生要喝嗎?”
羅聿覺得這人倒是不怎麼認生,奶鍋都給他翻出來了,便說:“算我一杯。”
蘇家文這就開了火,把牛奶煮的咕嘟咕嘟冒泡了,倒進兩個杯子裡,拿了出來。
羅聿長大後就沒怎么喝過牛奶,家裡鮮奶都是廚娘做菜和甜點用的,但熱奶端到他面前,他也覺得大晚上喝杯熱牛奶比喝酒差不到哪兒去。
家就應該有個家的樣子。
喝完了奶,羅聿把蘇家文帶樓上去了,蘇家文走路還很彆扭,羅聿看著蘇家文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教蘇家文給他口jiāo。
蘇家文業務不大熟練,但學習能力很qiáng,羅聿在他嘴裡she了,他還乖乖咽了下去。
羅聿看他半天,讓他去漱口。
蘇家文就蹣跚地去了,漱完了口,他走出來,問羅聿:“羅先生,那我下去啦?”
羅聿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招招手,叫蘇家文過來:“今天給我暖chuáng。”
蘇家文並暖不了什麼chuáng,不過他睡相很好,也沒有攻擊xing,羅聿關了燈,兩人就相安無事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裡羅聿覺得身上熱,手一抓,正巧抓到個冰冷的手腕,一下就把蘇家文拉進懷裡,一晚上羅聿就睡得特別順心。
就這麼的,蘇家文在羅聿房裡住了下來,再也沒有去睡過他的客房。
蘇家文和羅聿家幾名工人相處得如何,羅聿白天不在家是不清楚的,但他和羅聿家的狗和馬混的很好。
羅聿養的是一隻加納利犬,xing格兇猛好鬥,只有從小餵它到大的管家和羅聿能制住他,平時都圈起來,放養在花園北邊一片空地上。
蘇家文剛到羅聿家時,沒出家門一個禮拜,有一天晚上羅聿良心發現,問蘇家文要不要陪他去散散步。
蘇家文這才有機會穿上正常衣服,走到外頭去。
羅聿帶著他往北走,走了幾步,遠處的加納利聞到了人味兒,朝著柵欄奔過來,發出一連串叫聲。
“Abel,別叫。”羅聿怕給蘇家文嚇壞了,便開口叫停了他的狗。
加納利被訓練的很好,羅聿出聲它就不叫了,隔著柵欄聳鼻子,緊盯著蘇家文看。
蘇家文湊近了,隔著柵欄看加納利,笑了一聲,輕聲說:“有隻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