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文點點頭:“那我想一想。”
兩人正說著話,露台的玻璃門被推開了,是姜棋。姜棋好像是在找人,他看見了蘇家文,腳上頓了頓,朝他們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盒子。
陸易看姜棋越走越近,擋在蘇家文前面,姿態緊張,蘇家文拍拍陸易的手臂,說沒關係。
他側身從陸易後頭走出來,問姜棋:“您找我嗎?”
“不記得我了?”姜棋問他。
“能讓我和他單獨說會兒話麼?”姜棋又問陸易。
陸易自然是不肯,他能讓姜棋和蘇家文說話已是不錯了。
“你為什麼和羅聿在一起?”姜棋問他,他待蘇家文態度很好,與羅聿和他的朋友們都不同,帶著尊重和詢問。
蘇家文也不知怎麼解釋這問題,陸易幫他回答了:“姜先生未免管的太多了。”
姜棋看了陸易一眼,他人高馬大,比陸易壯一圈,聽見陸易說話帶刺,也沒生氣,和氣地把手裡的盒子遞給蘇家文:“送給你。”
蘇家文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就是他拍下來的那個天價花瓶。
“羅聿對你好嗎?”姜棋深深看著蘇家文。
蘇家文想把盒子還給了姜棋,姜棋沒接,陸易qiáng硬地拿了過來,塞回給姜棋。
姜棋也不惱,他拿著盒子,道:“本來就是為你拍的,我聽到你說喜歡。”
“謝謝,但是不用了。”蘇家文婉拒,“太貴重了,”
“東西本身是不貴,被羅聿喊貴了,”姜棋笑了笑,“你不要,我就先替你收著。”
說罷便走了。
“你認識他?”陸易問蘇家文,他看蘇家文的表qíng,覺得蘇家文大約是忘記了的。
果然,蘇家文疑惑地搖搖頭:“不認識啊。”
這時候,刑立成的電話來了,問陸易帶著蘇家文在哪裡,羅聿事qíng談完了。
陸易趕忙帶著蘇家文回去了。
羅聿就帶著刑立成站在酒店大堂,羅聿等蘇家文跑過來,問他:“去哪兒了?”
“去露台上了,”蘇家文捋了捋頭髮,呼吸有些喘,羅聿往外走,他跟上去。
坐進車裡,羅聿閉著眼睛小憩,蘇家文坐了一會兒,聽羅聿說:“下次給你買個更好看的花瓶。”
蘇家文愣了愣,才意識到羅聿在和自己講話,他轉頭看了羅聿一眼,羅聿依舊沒睜開眼,便解釋:“不用的。”
“為什麼不用?”羅聿這才睜開眼,注視著蘇家文。
蘇家文被他問倒了,在他看來,花瓶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擺設,有緣分就買一個,沒有緣分也可以有別的裝點餐桌。
但羅聿也沒有bī問他,羅聿心裡有些事,回家去書房打了一通很長的電話,回房時蘇家文都睡著了。
蘇家文睡著chuáng正中間,羅聿不客氣地推了他一把,蘇家文就乖乖滾到chuáng沿邊了,羅聿看他睡夢中還這麼戰戰兢兢,忍不住笑了笑。
今天那位富商找他,是無奈之舉。他看中了首都郊區的一塊地,jiāo了保證金要參加拍賣,結果昨天他的保證金被退了回來。他想托羅聿去問問,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這忙羅聿可幫可不幫,羅聿這方面一向不吝嗇,就答應了下來。
首都的qíng勢,沈齊喑比他清楚,他就打了沈齊喑一個電話,沈齊喑幫他去問了一問,才知道地已經內定了,而沈齊喑問出來的那個內定的人,竟是姜棋。
震廷這些年主要在海外和平市發展,不曾去過內陸,一是因為水深,沒有背景進不去,二也是賺的軍火快錢,不走正道。
現在姜棋突然去首都拍地,還有了些關係,讓羅聿不得不防。
他讓沈齊喑幫他問問清楚姜棋背靠的是哪尊大佛,又讓刑立成做一份震廷今年明面上的投資表給他。
直到躺到蘇家文身邊,羅聿才輕鬆了一些。
蘇家文睡的毫無防備,臉上染著薄紅,chuáng頭燈從上往下照,他的睫毛yīn影打在鼻樑上,溫暖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