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聽見林如翡的詢問,表情僵了僵,嘆道:「在是在的,只是……」
林如翡道:「只是什麼?」
守門人道:「只是還在祠堂受罰。」
林如翡道:「受罰?他做錯了什麼事?」
守門人苦笑道:「抱歉啊,林公子,這事情不是我們下人能說的,您要是想問,便直接問老爺吧,或者再等等,再過幾日,三公子應該也就出來了。」
林如翡沒有多難為他,放他去了。
「總覺得謝府怪怪的。」放好了行李,浮花和玉蕊也來了林如翡的房間,兩個侍女顯然也覺得這府內氣氛詭異,嘟囔著,「好些奇怪。」
「是不太對。」林如翡坐在椅子上,手邊放著一杯熱茶,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低聲道:「謝家大公子突然去世,整個謝府居然都沒有擺喪事,連個白燈籠都沒掛上。」
他若是沒有記錯,謝空城可是謝家最看重的一位小輩,突然去世後,竟然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連夜下葬,整個謝府里還看不到一點痕跡。
「罷了,等晚上吧。」幾日車馬勞頓,林如翡也生出些倦意來,他道,「先休息,待將請帖交予謝家家主後再談其他事。」
浮花玉蕊稱好,乖巧的退下。
林如翡隨便吃了些食物,便隨手翻起了放在屋內的書籍,看了起來。
窗外盪過一陣清風,男人如往常般突兀的出現在了林如翡身旁,開口便是:「都幾百年了,謝家怎麼還是這個老樣子。」
林如翡都快習慣他神出鬼沒的樣子了,看著書頭也沒抬,隨口道:「老樣子?前輩來過謝家」
「沒來過。」顧玄都懶散的靠在窗邊,瞅著院中蕭瑟的景象,「但聽說過一二。」
林如翡噢了一聲:「那前輩知道謝家發生了什麼?」
顧玄都道:「能猜到一些。」
林如翡眨眨眼睛,這才有些好奇的抬了頭:「可方便一說?」
顧玄都似笑非笑:「說倒是可以……只是……」
林如翡道:「只是什麼?」
「只是這些事都是些齷蹉事,聽了也覺得髒耳朵。」顧玄都道。
林如翡笑道:「無妨,耳朵也見不得有多乾淨。」
顧玄都站起來,幾步便走到林如翡的身邊,彎下腰來靠近了林如翡的臉頰,低聲道:「我看,你這不挺乾淨的麼?」
那氣息吐在林如翡的耳廓上,帶起了些癢意,林如翡條件反射的想要躲開,顧玄都卻已直起了身體,他道:「每個能傳承幾百年的家族,總有些屬於自己的方法,你們林家是無雙的劍法和鑄劍之術,他們謝家,也有自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