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整個客棧都靜了下來,眾人均是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林如翡,全都是一副這公子哥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的表情,甚至連江潮兒自己也是如此。
他結結巴巴道:「公、公子您說什、什麼?」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如翡便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江潮兒聽完,爆出大笑,跟只猴子似得躥到了林如翡的面前,上躥下跳,激動的連酒壺裡的酒都差點撒了出來,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林如翡,大聲道:「公子,您沒開玩笑?」
林如翡說:「我從不開無趣的玩笑。」
江潮激動的嚎叫一聲,要不是有浮花玉蕊攔著,恐怕早就抱住林如翡開始轉圈圈了。
客棧里的人全都見了鬼的模樣,有好心人勸道:「公子,您可千萬不能聽這個小鬼忽悠啊,他平日裡從來不下江,上了他的船,不等於進了鬼門關嗎!」
林如翡聽著這些話,只是淡笑並不應聲,有人見狀便生出些惱怒來,正欲開口對著這位不知好歹的公子說些過激的話來,便看自己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回過神,面前的木桌已經被切成了兩半。
「各位慎言。」林如翡身後一直悄無聲息的浮花冷聲威脅。
客棧瞬間一片寂靜。
江潮兒倒是無所謂,笑的依舊燦爛,說他看了天氣,今日傍晚就沒雨了,到時便帶著林如翡一起渡江,不過馬車肯定是帶不過去的,倒是可以把馬車上值錢的玩意兒拆一拆,把馬給賣了。
林如翡說不必,那兩匹馬都有靈性的很,今天放歸即可,過幾日它們自己就回崑崙上了。
江潮兒聽到崑崙二字,神情微變,大大咧咧的聲音小了些,他道:「公子……可是崑崙上的謫仙?」
林如翡道:「我不是。」他指了指立在自己身側的浮花和玉蕊,「她們是。」
江潮兒眼睛都直了,雖然林如翡說自己不是謫仙,但能將謫仙當做侍女的公子該有多厲害啊。
「雖然她們是謫仙,可這渡河一事還得靠你。」林如翡道,「你看今晚可以嗎?」
「自然可以,自然可以。」江潮兒激動不已。
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下了,林如翡和江潮兒訂好了時間和價錢,約在亥時渡河,至於價錢,林如翡從袖口裡摸出了一塊碎金子,說只要過去了,這就是給江潮兒的賞錢。江潮兒高興的滿臉赤紅,又灌了幾口酒水,說自己先去休息半日,晚上再來找林如翡,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客棧。
剛才浮花露了那麼一手,客棧中再無人敢冒犯林如翡,連他坐下的地方,周遭都沒了人影。
林如翡喝了一盞茶,便被顧玄都叫到了客棧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