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林公子有何事?」付魚看著林如翡。
林如翡道:「我明日就走了。」
付魚眼睛一亮,以為林如翡是來說饃饃的事:「林公子明日便要走?那想來帶著饃饃定然不太方便,我子嗣眾多,對孩子的確不太上心,不過有了林公子提醒,我以後定然會好生對待饃饃的。」
林如翡搖搖頭:「我不是來說饃饃的事的。」
付魚本來激動的已經站了起來,聽見林如翡的話便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冷聲道:「那不知林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林如翡瞅著他,一字一頓:「我是來找你比劍的。」
付魚表情瞬間呆住了,他道:「林公子……你說什麼?」
林如翡說:「我說,我來找你比劍。」
這還是林如翡第一次主動找人比劍,之前無論是王螣亦或者柳如弓,都帶了點被迫的味道,但是此時此刻,提出比劍的人卻變成了林如翡。
付魚臉上浮起了笑容,只是這笑容看起來無比的僵硬,他道:「林公子何出此言?是我們付家招待不周麼?」
林如翡說:「對,是你們付家招待不周。」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完全不打算再給付魚面子了,況且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付魚還另有說辭,他微微揚起下巴,話語冷絲毫不近人情,「我是來給付魚付公子送請帖的,既然付公子不給我林家面子直接撕了請帖,想必也是有些本事,既然如此,我林如翡便代替林家見識一番吧。」
請帖只是林如翡隨意找來的藉口,但這個藉口卻十分合適,讓付魚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付魚臉色鐵青,渾身微微顫抖,他道:「林公子何必如此?難道就仗著林家是豪門大家,所以要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林如翡品著這個詞,倏地笑了起來,他性子溫和,對事對人均是如此,活了二十幾年,倒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詞,不但不覺得惱怒,反而覺得很是新鮮。他笑過之後,挑著眼角瞅著付魚,緩聲慢語:「我林如翡今日就是要仗勢欺人,你奈我何?」他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麵團子,在林家被當成寶貝寵了二十幾年,就算他在外頭借著林家的名聲仗勢欺人,恐怕家裡的哥哥姐姐們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會十分欣喜。
況且眼前這人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實在是讓林如翡擔憂不起來,他對著付魚招招手,道:「付家大公子,還有什麼想說的嗎?一起說了吧,免得待會兒沒機會了。」
付魚喉頭微動,強作鎮定,他道:「既然林公子如此堅持,那我也不好再拒絕,只是我近來身體抱恙,可否緩些日子?」
林如翡說:「身體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