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簡單的洗漱整理一番,他們也打算離開付家莊了。
只是牽著馬車走到門口時,卻看見付水帶著付家人一大家子守在門口,見到他後,急忙迎了上來,叫道:「林公子……」
林如翡對這付水的印象實在不好,不咸不淡的嗯了聲。
這天氣熱,付水也不曉得在這裡等了多久,滿頭都是誇張的汗水,他道:「林公子,你瞧見我哥哥了麼?」
林如翡說:「沒有。」
「昨日他找我要了劍,我聽下人說他去了你的院子。」付水說,「結果再也沒有看到他出來。」
「御劍走了。」林如翡簡短的答道。
「走了?怎麼就走了?」付水失魂落魄,「這,這……聽說他回來,家裡布下了宴席,想要好好的為他接風,怎麼就走了。」
「他為什麼走,你難道還要來問我?」林如翡倒是奇了怪了。
付水訕笑:「雖然我哥生我的氣,但我們到底是一家人,若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他說出來,我們也好改。」
林如翡道:「我又不是你哥哥,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他已經有些不耐,給浮花使了個眼色,浮花心領神會,揚起鞭子駕了一聲。
誰知付水卻上前一步,用身體攔在了馬車前,大神哭嚷道:「林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們付家吧,沒了我哥,我們真的活不下去啊,你看在這一家老小的份上,求求你告訴我,我哥到底在哪兒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林公子,我們付家上下幾十口人都求求你啦!」說完跪下就哭,身後的老老小小也哭成一片,場面很是壯觀。
林如翡這下總算是明白了付魚為什麼要悄悄的離開了,被這這一大家子曉得了,他肯定走不了。
可付魚是付家人,好歹要給家裡人些面子,他林如翡卻和付家沒有關係,也不吃付水的這一套。於是正在帶著一大家子對林如翡磕頭的付水忽的感到頭頂上傳來一陣森冷的涼意,再一抬頭時,感覺腦門兒一涼,有什麼東西簌簌的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付水渾身一顫,伸手呆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向拔劍的林如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髮竟是被林如翡貼著頭皮削了下來,才往下一點,就能把他腦袋削個血肉模糊。
「第一次是警告。」林如翡毫不留情道,「你再敢多說一句,下一次遭殃的就是你的脖子。」
付水頓時臉色蒼白,哭叫一聲便軟在了地上。身後的人見到林如翡如此不講情面,也都驚恐的朝著兩邊避開了。林如翡面不改色,擺了擺手,浮花見狀又下了一鞭,馬車疾馳而去,留下了一乾麵色如土的付家人。
馬車駛出了付家莊後,林如翡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對自己這般態度。方圓幾十里內,原本茂盛翠綠的莊稼,竟是一夜之間全都枯萎了。沒了以付魚為核的聚靈陣,這些莊稼甚至連一晚上都撐不過去。付家莊再次變回了那個寸草不生的鹽鹼地,只是這一次,卻不知道多少年後,才會出現第二個付魚。
不,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了,林如翡想,別說付家莊,恐怕就是在這天底下,也找不出幾個付魚來吧。
大約是察覺林如翡心情不妙,玉蕊隨口說起了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說那地方可厲害了,整個國家到處都是廟宇,林如翡隨口問了句:「廟宇?他們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