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曼曼道:“都行啊,松鼠魚吧,看著好看。”
林秋石點點頭,點火燒油。
就在他熱油的時候,別墅的門鈴卻響了起來,易曼曼正在揉面騰不開手,林秋石道:“我去開門。”他走到門口,通過監視器看了看外面,發現居然是譚棗棗和張弋卿兩人。
林秋石稍作猶豫,給阮南燭打了個電話,阮南燭這會兒肯定不會進高級門,低級門十幾分鐘就能解決,現在應該已經從門裡面出來了。
果不其然,阮南燭接通電話問他什麼事。
“譚棗棗帶著張弋卿過來了。”林秋石說,“要放他們進來麼?”
“放。”阮南燭說。
林秋石嗯了聲,抬手打開了門。
譚棗棗看見林秋石,道:“新年快樂呀秋石!”
林秋石點點頭:“你們進來吧,在客廳里隨便坐,我正在做飯,他知道你來了,你等一會兒就行。”
譚棗棗說了聲好。
張弋卿跟在譚棗棗身後,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看起來憔悴的驚人。但他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神情也說不上熱切,看得出這人還是很傲氣。
林秋石只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這人到底如何和他沒關係,到底帶不帶,他也沒有發言權。
譚棗棗和張弋卿坐到了客廳里,片刻後,阮南燭從二樓的樓梯上了走了下來。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無領的黑色毛衣,因為屋子裡還算暖和便沒有穿外套,這毛衣稍微有些貼身,更是襯得他肩寬腰細,是個標準的衣架子。他的頭髮略微有些長了,沒有去剪,而是隨意的在腦後扎出一個小小的髮髻。
阮南燭走到譚棗棗面前的沙發前坐下,拿起一個棗子啃了一口:“說吧。”
譚棗棗苦笑:“南燭……抱歉……”
阮南燭:“你道什麼歉?”他看向張弋卿,語氣一點沒客氣,“有事情趕緊說,今天除夕,不想留外人吃飯。”
張弋卿抿了抿唇,表情繃出一個緊繃的弧度,就在譚棗棗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他卻道:“阮先生,我對我之前的無禮感到非常抱歉,希望您能原諒我。”
阮南燭靠在沙發上,神情懶散:“說吧,你在第二扇門裡遇到了什麼。”
張弋卿嘆氣:“很糟糕的事。”
到底是寫過劇本的,描述起來倒也活靈活現,說是第二扇門裡面白鹿的人極其不靠譜,給出的線索不但是錯的,還比他先死了。而最慘的是第二扇門帶了點大逃殺的味道,張弋卿最後不得不對隊友動了手。
阮南燭聽著他的話,不動聲色:“你殺了人?”
“沒有。”張弋卿說,“我只是把他們打傷了,讓他們無法移動,但……”
但門裡面,傷了的人幾乎就等於死了,只要門一開,門裡面的怪物都會躁動起來,到時候沒辦法移動的人,就只能在那兒等死。
阮南燭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說:“那你這次來是想做什麼?”
張弋卿嘆氣:“我……想懇請阮先生原諒我之前的冒犯。”他當時太自負,再加上阮南燭長得實在是漂亮,在娛樂圈混了太久的他自顧自的給阮南燭貼上了花瓶的標籤,再加上白鹿那邊的對阮南燭的污衊……
阮南燭:“白鹿那邊說了什麼?”
張弋卿沒敢直接說,表情有點尷尬:“話很難聽……”
阮南燭:“但說無妨。”
張弋卿咳嗽一聲,語氣低低的:“說您以色侍人……”說的倒也挺委婉,直白點就是說阮南燭靠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蛋來拉客。
阮南燭冷冷的笑了,他說:“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