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鬆開了手。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劉明生覺的自己的心臟被一隻手捏緊了,他最相信的手下背叛了他,即使是有原因的,卻不能改變自己被背叛這個事實。
如果蕭翟出了事。
蕭逸用手捂住臉,他真的無法面對自己。
蕭翟在身體被一雙手翻動的時候連眼睛也睜不開。
他感覺自己的感官已經失去了作用,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唯一越發敏感的是自己的皮膚……即使是一丁點的觸碰也會讓他全身戰慄。
手的主人非常溫柔,用一張溫熱的毛巾清潔著蕭翟的身體,蕭翟躺在chuáng上,呼吸微弱的閉著眼,他已經被囚禁在這裡接近14天了,每天都是讓他幾yù自殘的疼痛。
今天疼痛倒是減退下來,只不過……蕭翟有些遲鈍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蕭翟一時間倒是無法明確的查找出來。
“唔,”手的主人突然擰了一把蕭翟胸前的凸起,蕭翟猛的從chuáng上彈了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蕭翟……”模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竟然有些熟悉:“舒服麼?”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那麼熟悉???蕭翟想要睜開眼看清陌生人的長相,卻發現自己即使睜開了眼眼前依舊是朦朧一片。
“你知道我是誰麼?”那人托起蕭翟的頭用同時帶著痛恨和憐愛的目光掃視著一言不發虛弱至極的蕭翟:“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
“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那該多好。”陌生人微笑著吻上蕭翟的唇角:“可惜,可惜,你是蕭翟,我是……”
聞言,此刻的蕭翟頭腦中越發混亂起來……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世界上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痛苦。蕭翟沉默的往嘴裡塞著食物,兩眼無神的望著這窗外,腳踝上那條鎖鏈閃著yīn暗的光芒,他停下咀嚼這個動作,看了看手中的瓷碗,愣神片刻,居然突然舉起手將瓷碗砸在了地上。
青花瓷碗碎裂一地,蕭翟嘴角挽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著魔似的撿起了一塊碎片,用冷冷的眼光凝視著自己的手腕,如果要讓他被人關一輩子,那麼他倒不如就這麼死去。
鋒利的瓷器划過手腕的那一刻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蕭翟把沾染了血液的瓷片隨手一扔,隨意的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短時間大量的失血讓蕭翟的頭腦有些眩暈,他平靜的望著天花板,靜靜的等待著什麼,“啪。”的一聲輕響,似乎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蕭翟隱約聽見有吵雜的腳步聲向這邊傳來,其中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對話“快……他要是……”“不能開……主人說……違背……”
“他死了……我們就……”
很好。蕭翟滿足的眯起了眼,若是讓他知道是誰這麼對他——那他就等著蕭三少的報復吧。
在被人扶起的時候蕭翟睜開了眼,他看見兩個陌生的男人正著急的想要給他的傷口止血,其中一個正慌忙的在找醫生。
蕭翟把手伸向緊閉的嘴,然後,輕輕的用手從嘴裡拿出一塊鋒利的瓷片,片刻之後那塊瓷片便被放到了其中一個男人咽喉上。
兩個男人似乎都沒有想到剛剛那麼死氣沉沉的蕭翟會突然發難,一時間都愣住了。
“放我走。”舔掉被瓷片割破的唇溢出的血液,蕭翟裂開嘴笑了:“否則死。”
“即使我死了你也走不掉的。”被挾持的男人一臉輕鬆:“我的命真的不值錢。”
蕭翟冷冷的看著男人:“那我們就試試。”說著加大了手的力度,一縷紅色的液體順著白色的瓷片慢慢流下。
“……”做出一個苦惱的表qíng,另一個站在一邊的男人無辜道:“子義,看來你真得獻身了啊。”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叫做子義的男子眉角有青筋跳動:“huáng雲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