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八道:“那是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然後周嘉魚就通過祭八傳給他的記憶清楚的知道了自己這具身體gān的好事,看完記憶之後周嘉魚心想這人要是被送去警察局估計也是qíng節特別惡劣,要麼死緩,要麼槍決。別人那些騙子騙點錢也就算了,可這人居然打著風水的名號差點害死好幾個小孩子,好在當時林逐水的人及時趕到。不過即便如此,這人以前做過的壞事兒,也已經是讓人恨的牙痒痒。
聽完了祭八的話,周嘉魚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他被人救了,所以得還人家這個人qíng,幫這隻小小鳥救下林逐水——至於怎麼救,小小鳥卻是語句模糊。雖然周嘉魚知道了大致的qíng況,可依舊滿肚子狐疑,他很想和外界接觸一下以證明自己腦子裡的鳥不是他的幻覺。不過現在似乎並沒有那個機會,他道:“我差不多懂了。”
關他的這間房間十分簡陋,只有一張chuáng一桌一凳,其他的就什麼都沒了。門被鎖著,窗戶上還鑲嵌著密密扎扎的柵欄,顯然並不是給客人使用的房間。
周嘉魚本來就被人打了一頓,渾身都十分酸疼,此時又接收太多信息,身體很快便疲憊不堪。
他懷著滿肚子疑惑躺到硬邦邦的chuáng板上,閉著眼睛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周嘉魚是被人叫醒的。
叫醒他的,是昨天把他拖進屋子裡某個男人,這男人的模樣很是年輕,看起來比周嘉魚還要小上不少。
他不耐煩的一腳踹在了周嘉魚的chuáng板上,道:“起來了。”
周嘉魚迷迷瞪瞪的坐起,抬手揉了揉眼睛:“早上好。”
那人沒理周嘉魚,態度也看起來十分惡劣。若是之前周嘉魚可能還會腹誹幾句,但昨晚祭八給他科普了這具身體曾經做過什麼後,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挺活該的……
“走。”那人說了一句,便出了門。
周嘉魚跟在他身後慢慢的走著,他感到右邊腳踝有些腫痛,想來是挨打的時候傷著了。
這園子極大,周圍全部種著蔥鬱的糙木,遠遠還能聽到潺潺流水聲,環境十分優美。只是這周圍景色大致相同,若不熟悉的人走在裡面,恐怕很快就會迷失方向。
跟著前面的人走了月末十幾分鐘,周嘉魚的看到了一棟十分漂亮的三層木製小樓。
這小樓造型古樸,周邊用柵欄圍著,還未踏入其中,周嘉魚便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檀香。香味不濃,倒是讓人jīng神一震,周嘉魚跟著那人進了屋,走到飯廳後,見到兩個年輕人正在桌邊吃著早飯。
“你以後就和我們住在一起。”給周嘉魚帶路的那個人,雖然是在介紹,但態度卻相當的不好,他看向周嘉魚的眼神里充滿了厭惡,顯然若不是被人吩咐過了,根本連話也不想和周嘉魚多說。
“好,謝謝。”周嘉魚客氣的道謝。
桌子邊上擺放著一副碗筷,隔著主桌有些遠,周嘉魚看了看,確定了那的確是給自己留的。他默默的坐過去,啃了個饅頭,喝了碗粥。
“三樓最右邊的那間屋子是你的房間。”吃完飯,領周嘉魚來的那人甩了一把鑰匙在他的面前,“沒事別到處亂跑。”
“謝謝。”周嘉魚道。
吃完飯,幾人都散去。周嘉魚是最後一個下桌的,他看著桌上的碗筷猶豫片刻,還是收拾完之後帶到廚房去清洗gān淨。
此時小木樓里安安靜靜,若不是周嘉魚看到他們幾人上了樓,恐怕真會覺得這屋子只有他一個人。
周嘉魚洗了碗,拿著之前那人給他的鑰匙去了三樓的盡頭。
分配給他的屋子依舊十分簡陋,但比之前那小木屋好了許多,至少有了扇窗戶,窗戶旁邊還種著一盆翠綠的吊蘭。chuáng是單人睡的,旁邊放著桌子椅子,對面還有一個衣櫃,周嘉魚打開衣櫃看了看,發現衣櫃裡居然還有幾件換洗衣服,看來應該是給他準備的。
這囚犯的待遇還不錯啊……周嘉魚這麼欣慰的想著。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周嘉魚看著時間差不多,下樓本來想幫幫忙,結果到了一樓卻看見之前聚在一起的三人死氣沉沉的坐在沙發上,全都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qíng。
領周嘉魚來的那人先沉不住氣,道:“今天誰做飯。”
另一人道:“我昨天才是我做的。”
第三人直接不說話,最後被盯得受不了了,放下手機語氣幽怨的來了句:“我倒是願意做,你們願意吃?”
三人都沉默下來,不吭聲了。
周嘉魚這個新來的戴罪之人也不敢說話,只能安靜的坐在沙發邊上假裝自己是塊木雕。
最後,還是領周嘉魚來的那人站起來,一臉苦大仇深的走向廚房。另一人喊了句:“沈一窮,你別煮麵條了啊,我他媽看見麵條都想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