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他嘗了口麵條,感覺自己屁股疼的更厲害了。
有的人,註定是不應該進廚房的,同樣的工序同樣的材料,他就是能把美味的食材硬生生做成黑暗料理。
周嘉魚在這一刻,終於理解了為何他做了一頓飯,屋子裡的人都對他改善了態度。
黑色的醬油將麵條也染成了黑色,讓人看了就毫無食yù,嘗了味道之後更是讓人懷疑人生。
周嘉魚還在艱難的吃,就看著自己對面的沈一窮咕噥咕噥的把黑乎乎的湯也喝了,吃飽後一抹嘴興高采烈的又跑去繼續研究照片。周嘉魚看著他神采奕奕的模樣,心想著年輕真好,像他吃完這種味道的麵條,真的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
沈二白和周嘉魚表qíng差不多,吃到一半把眼鏡給取了,嘴上說了句:“看不見了味道會好一點。”
周嘉魚:“……”你們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吃完面,周嘉魚回了房間。他屋裡的桌子上擺放著幾隻藥膏,應該就是林逐水說的那種藥。
周嘉魚洗完澡後扭著身子給自己上了藥,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艱難上藥的時候,卻好似看見自己腰上的游魚擺了擺尾。
周嘉魚動作僵住,道:“祭八,你看見了麼?”
祭八說:“什麼”
周嘉魚道:“我腰上的魚好像動了動。”
祭八露說:“沒看見。”
周嘉魚仔細凝視了一會兒那紋身,覺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他嘆氣道:“唉,總有種自己換了個世界活的感覺。”他以前可是無神論者。
祭八沒說話,在烏guī殼上蹲下,把自己小小的腳埋在了蓬鬆的羽毛里。
林逐水給周嘉魚紋身之後,好幾天都沒出現,直到快六月末的某一天,園子裡突然來了客人。
“林先生什麼時候能見我們呢?”客人一男一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女的背對著周嘉魚正在對坐在她對面的沈一窮髮問。
沈一窮不知道低著頭在看什麼,隨口應了句:“等著吧。”
女人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太好:“我們都等了二十分鐘了——”
她話還沒說完,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是按住了她,道:“小婕,你別急。”
“我怎麼不急啊,我事qíng那麼多哪有時間耗在這兒,睿哥,這人別是個騙子什麼的吧?”被叫做小婕的女人道。
周嘉魚聽著這女人的聲音卻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熟悉。沈一窮看到周嘉魚下樓,也沒理耍脾氣的姑娘,對著他道:“周嘉魚,我們中午吃什麼?”
周嘉魚說:“吃魚吧,昨天不是送來了新鮮的魚麼。”他和沈一窮說話時,那個沒好氣的姑娘也轉過了頭。
周嘉魚見了她的模樣,微微有些驚訝,他的確是見過她的,只不過卻是在電視上。
阮雲婕,娛樂圈三棲巨星,前幾年就已經封后,近幾年更是作品不斷,甚至還得拿了好幾個有含金量的外國獎項。就算是周嘉魚這個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人,也看過她的作品,知道這個人。
阮雲婕和她身邊的男人跟著沈一窮的目光望過來,也看到了周嘉魚,她道:“這也是那個林先生的徒弟?”
沈一窮不答,對著周嘉魚招了招手。
周嘉魚慢慢走過去,聽見沈一窮道::“你看看她,能看見什麼不?”
周嘉魚看向阮雲婕,眼神中的驚訝之色更濃。之前隔得遠,他也沒仔細看所以並未注意到異樣,這會兒走近了,他才發現阮雲婕整個下半身都像是浸泡在黑色的濃霧中。濃霧卻似有生命一般,圍繞著她的下半身浮動旋轉,將她的臉色襯托的格外難看。
“我……”周嘉魚雖然是看見了,卻覺得在這兒說出來不太好,他稍作猶豫,搖搖頭:“沒有,沒看見。”
沈一窮聞言根本不信:“少來,我都看見了,你能看不見?”
周嘉魚面露無奈:“看見了又怎麼樣,又處理不掉。”
沈一窮說:“嗯……有點道理。”
阮雲婕聽著兩人云里霧裡的對話,眉頭緊緊皺起,她說:“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看見不看見,有話就說,別裝神弄鬼。”
睿哥皺眉:“小婕!”
也不知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阮雲婕被斥責之後撇了撇嘴,倒是沒有繼續再說。
沈一窮本來就脾氣火爆,他雖然是師從林逐水,但他本家也是個風水大家,加上天賦不錯,從小到大也是被寵著長大的。況且gān這一行權貴也見了不少,像阮雲婕這樣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要不是阮雲婕是林逐水的客人,他估計早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