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非常贊同。
兩人正在說話,坐在旁邊一直很安靜的林逐水忽的皺了皺眉,他道:“你在和誰說話?”
周嘉魚趕緊閉嘴。
祭八也緊張的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了小尖嘴。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頭,面容上露出些許疑惑,似乎在思考屋子裡明明沒有人,為什麼又會隱約聽到竊竊私語。
周嘉魚撒謊道:“先生,我沒說話呀。”
林逐水說:“哦,我聽錯了吧。”
周嘉魚默默的伸手抹去了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雖然周嘉魚知道祭八的存在是違反常理的,但他們並未想到林逐水居然連他們腦內的互動都能感覺到。不過萬幸的是林逐水似乎只能聽到一點聲音,不然周嘉魚真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符很難畫,身邊坐著個面無表qíng的大佬,更是給了周嘉魚無盡的壓力。
好在林逐水只守了周嘉魚一天,第二天便沒有過來,但周嘉魚並不敢怠慢,畢竟林逐水在離開前,非常明確的表示了自己會檢查。
這符再難畫,周嘉魚也得硬著頭皮繼續,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沈一窮知道周嘉魚開始畫符之後,算是徹底的對自己參賽這件事兒死了心,整天唉聲嘆氣,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周嘉魚問他:“誰是妻誰是妾?”
沈一窮還委屈了,說:“哼,我拜先生為師,可是經過拜師禮的,先生還喝了我的酒呢。”
周嘉魚當時正在炒菜,聽見客廳里沈一窮的說法,往外吼了一句:“那我屁股還被看了呢!”
外面瞬間沒聲兒了。
周嘉魚正在奇怪,心想沈一窮怎麼不反駁,結果等他從廚房支個腦袋出來,正好和林逐水的臉對上。
周嘉魚徹底傻了。
林逐水不咸不淡的問了句:“誰看了你屁股?”
周嘉魚:“……”
第9章 雲南比賽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qíng,就是當你背著人說壞話的時候,說壞話的對象突然出現在你身後。
周嘉魚急中生智,把沈一窮拖出來背鍋:“林先生,是沈一窮看的!那天我一回來,他和沈二白就扒下了我的褲子——”
在客廳里聽著的沈一窮:“……”
林逐水聽完微微挑眉,道:“是麼。”
周嘉魚說:“對對對。”
沈一窮對著周嘉魚惡形惡狀的做了個口型:你死了。
周嘉魚回了個: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林逐水閉著眼睛,自然是看不見這兩人的小動作,但他顯然猜到了什麼,似笑非笑道:“你們這麼快就熟起來了?”
沈一窮哼了聲,嘟囔著:“我和他才不熟呢。”
周嘉魚笑了笑,也沒把沈一窮的話放心上,其實他也能感覺出沈一窮孩子心腸不壞,如果是他遇到周嘉魚這種騙子,估計態度還不如沈一窮呢。
三人一起吃了午飯,周嘉魚便又去了書房畫符。經過幾天的艱苦訓練,他畫符的技巧還是沒啥進步,依舊跟狗爬似得,不過這事兒應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還是得長期練習。也不知道林逐水這一手漂亮的符,練了多久。
七月一到,氣候便算是徹底的入了夏。
但屋中依舊是十分的涼慡,和屋外的陣陣蟬鳴形成鮮明的對比。
周嘉魚問過沈一窮後才知道,他們住的地方原來還埋了陣法,陣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涼。周嘉魚聽後感嘆這手法簡直太環保了,要是能普及豈不是能減少不少二氧化碳……
沈一窮說:“這陣法得根據山水地形布置,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周嘉魚說:“我也就隨便說說嘛。”
沈一窮道:“沒過幾天估計我們就要出發了。”
周嘉魚問:“去哪兒?”
沈一窮滿臉充滿了雄心壯志,雙手緊握,表qíng激動不已:“當然是去參加比賽!”
周嘉魚聞言勉qiáng露出個笑容,他一想到自己畫的符心裡就虛的要死,就這個水平去參加比賽。輸的太慘會不會被林逐水直接叫人拖出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