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道:“哦……那我給你做點吃的去,麵條行麼?”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沈一窮的麵條對眾人造成的yīn影實在是太濃了,沈暮四在聽到麵條兩個字的時候表qíng非常明顯的扭曲了一下,道:“有剩飯麼?不太想吃麵條。”
沈一窮嘟囔:“又不是我給你做……”
周嘉魚笑道:“有的,你稍等一會兒。”他說完匆匆的進了廚房。
沈暮四見周嘉魚走了,看了沈一窮一眼,道:“詳細說說吧。”
沈一窮點點頭。
晚上吃過之後剩菜剩飯還有不少,周嘉魚拿了兩個蛋出來炒了個蛋炒飯,又把剩菜稍微熱了熱,給沈暮四端出來了。
沈暮四捲起袖子坐在桌邊,對著周嘉魚道了謝。他似乎對飯菜的味道並沒有什麼期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後,面目驚艷:“真好吃……”
沈一窮說:“對吧對吧,他來了我再也沒有想念過外賣了。”
沈暮四說:“怪不得你沒鬧著要出去。”
看起來這對師兄弟感qíng相當不錯,沈暮四吃飯時,沈一窮就在旁邊嘮叨,問他這次有什麼收穫,又遇到了什麼奇事。
沈暮四迅速的吃完飯,找沈一窮要了根煙,吸了口之後開始解領扣的扣子。
周嘉魚起初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解到第三枚扣子時,他發現沈暮四的胸口上有一條血色的紅痕,像是被什麼兇猛的野shòu抓撓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也能看出很深。
沈一窮驚道:“怎麼弄的,這麼深?”
沈暮四道:“那貨抓的。”
周嘉魚看向了沈暮四說的罪魁禍首,只見白色的huáng鼠láng裝死一樣躺在籠子裡,只看外形恐怕會覺得它身體已經僵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沈一窮說,“huáng皮子?毛怎麼是白的。”
“白色的huáng皮子唄。”沈暮四看了眼周嘉魚,若有所思的說了句:“它到底是挺喜歡你的。”
周嘉魚說:“是嗎?”他剛想說自己挺招小動物喜歡,沈暮四就補了一句,“上個它喜歡的差點沒被它剝皮吃了。”
周嘉魚:“……”算了,看來招動物喜歡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沈暮四讓沈一窮把huáng鼠láng放進後院裡,拿塊石頭壓在上面,沈一窮拖著籠子往屋後走,嘴裡嚷嚷著真重。
他走後,屋子裡便剩下了沈暮四和周嘉魚。
沈暮四把煙滅了,盯著周嘉魚的臉,語速緩慢的來了句:“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周嘉魚:“啊?”
沈暮四道:“嗯……在哪呢……”
周嘉魚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但對沈暮四這張臉確實沒什麼印象,他尷尬的笑著:“可能是你記錯了吧。”
沈暮四道:“不,我記xing很好。”他剛把第二根煙點上,眼睛就忽的亮了起來,“哎,你是不是上過電視?”
周嘉魚:“……”我擦。
沈暮四道:“我記得前年看過一個房地產的廣告,你好像是在上面當一個……”
周嘉魚死氣沉沉的說:“是的,在上面裝風水師。”
沈暮四道:“哈哈哈,我當時還和我師弟看著笑來著。”
說實話,周嘉魚這個原身也可以說是騙子界的大佬了,他被揭穿面目之前手下甚至還開了個專業的風水公司,特意幫人看風水。只是看得準不準另說,手段卻是十分的惡劣,比如人家找上門來,他故弄玄虛一番,說你風水不好,必須花多少多少錢破財免災,不然會倒霉的。那公司信了就罷了,若是不信,騙子會想方設法的搞出些事端,來證明自己的確是沒有“算”錯。
這樣一來二去錢是賺了不少,只可惜卻踢到了林逐水這塊鐵板。他盯上的目標,正好牽上了林逐水這條線,於是他還沒出手呢,就被林逐水叫人帶走了。
從法律來說,按照原主做的那些事兒來判,最起碼都得搞個死緩,當然緩不緩得了,還得看苦主有沒有全找來。
沈暮四記憶超群,過目不忘,雖然是只見過周嘉魚一面,卻記住了這張臉,他淡淡道:“沈一窮挺好騙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