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在生什麼氣?”周嘉魚迷茫了。
沈一窮道:“嗯……是不是先生和徐鑒不對盤,所以也不希望你和徐入妄走的太近?畢竟他們可是叔侄關係。”
周嘉魚恍然。
沈一窮說:“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比賽時最重要的。”
周嘉魚點頭,伸手在自己胸口上放符紙的地方輕輕按了按。
下午六點左右,一直沒什麼消息的比賽組委會讓選手們早點去吃飯,說是七點半準時出發。
這一頓飯周嘉魚吃的有點食不知味,臨近比賽,他總算是感覺到緊張了。
其他選手表現的也不輕鬆,其中唯一一個白人一個勁的在胸口畫十字。
餐廳里沒有評委的身影,看樣子是已經提前去了賽場。
七點半,選手們坐進組委會準備的小車,開往了比賽現場。
這次周嘉魚和徐入妄同一個車,前面還坐了個不認識的男選手。
徐入妄一路上都在和周嘉魚聊天,大部分都是關於周嘉魚的個人問題,比如喜歡吃什麼啊,喜歡怎麼玩啊。
周嘉魚無奈道:“你不緊張麼?”
徐入妄說:“我從來都不緊張。”
周嘉魚說:“那你出什麼汗?”
徐入妄說:“太熱了。”
周嘉魚看著車上打的二十三度空調露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qíng。
其實不光是徐入妄,十個選手的表qíng都不輕鬆。能走到現在的選手大部分都代表了某個勢力或者某個風水師,期待拿到好成績也是正常的事。
七點半正好是人流高峰期,本來幾分鐘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的開了半個小時,到賽場時離八點剛好還有五分鐘的樣子。
選手們依次下車,看到了半決賽的賽場。
果然如徐入妄所料那般,賽場位於繁華的市中心,是一棟非常漂亮的大廈。周嘉魚站在賽場前看了一會兒,感覺到了這大廈里透出非常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在工作人員那裡領了號碼牌,走進去之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幾乎快要凝成實質。
和周圍繁華的夜景相比,這棟大廈安靜的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燈光雖然亮著,但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樓內空空dàngdàng,白色的地板反she出黯淡的的燈光。
周嘉魚順著門口往裡面走,一進去就就感到了一股子yīn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刺的他渾身法寒冷。和空調製造的那種冷氣不同,這種冷氣仿佛直接透過了ròu體直接chuī到了靈魂,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瑟縮。
就在周嘉魚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的符紙開始散發出溫暖的熱力,祛除了寒冷,讓周嘉魚的身體緩和了過來。
“呼……”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周嘉魚覺得舒服了不少。
“這裡這麼那麼冷?”徐入妄一個勁的搓著手上的jī皮疙瘩,“這地方,有點厲害啊。”
其他選手的反應和他們差不多,對這些東西越敏感的人反應越大。
入口處擺放著十張桌子和椅子,上面還有紙筆和一疊厚厚的資料。
工作人員讓選手們依次入座,然後讓他們閱讀資料。
那資料顯然是特意整理出來的,有點類似之前林逐水給周嘉魚看的那種,大部分是一些報紙的剪輯,還有少量的檔案。
周嘉魚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份資料是一個案子,案發地點就是這個大廈,說的是在這裡賣玉的一間店鋪發生了離奇的兇案。
夜晚值班的店員,在第二天早晨被人發現淹死在了店鋪的水桶里。那水桶就是普通家用的水桶,甚至只裝了一半的水。店員的腦袋浸在水桶之中,到處都是她死命掙扎的痕跡,看得出臨死之前,她曾經拼命求救過。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水桶,她卻還是沒能掙脫出來,就這樣溺死在了裡面。商場的監控錄像則顯示,這名店員是自殺的。她甚至還是親自去將沒有水的水桶灌了半桶的水,半跪下來,把腦袋浸了進去。接著開始發瘋一樣的掙扎。
這案子看起來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雖然最後是以店員自殺為結案理由,但任誰都能看出這案子並不像想像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