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開個玩笑。”徐入妄攤手。
周嘉魚說:“……你不知道恐怖片裡開的玩笑都會成真麼?”
徐入妄:“……”
話雖如此,周嘉魚還是嘗試著伸手摸了摸那牆壁,但他手指一觸上去就感覺不太對勁,牆壁太軟了,還帶著濕黏的感覺,就好似……河流中的淤泥。
周嘉魚仔細看了看黏在他手指上的東西,這下他確定了自己沒有判斷錯,牆壁上的,的確是淤泥:“是淤泥,水留下的?”
徐入妄沒說話,盯著牆壁的某個部分一直看。
周嘉魚正yù問他看到什麼東西了麼,就見他居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牆壁上某個凸出的部位,然後用力一拉——
嘎吱一聲輕響,周嘉魚目瞪口呆,原來在他們面前的根本不是牆壁,而是一扇已經被淤泥覆蓋的鐵門。
徐入妄見門如此輕易的被拉開,也有點愣,說了句:“臥槽,居然沒上鎖。”他只是看著那玩意兒有點像門把手,想嘗試一下,沒想到直接拉開了,甚至門口還露出了一條通道,也不知道到底通向哪裡。
譚映雪和艾德蒙也趕緊走了過來,道:“你們發現了什麼?”
徐入妄低著頭用紙巾把自己手上的淤泥擦gān淨:“發現了一扇門,應該是檢修下水道用的吧。”他也不確定,想看看門上有沒有什麼提示xing的標誌,但卻只看到了黑色的淤泥附著其上。
在門開的剎那,周嘉魚清楚的聽到門內傳來了磅礴的水聲,也不知是不是他快聞的太久,鼻子裡的那股子腥味不似剛才那樣讓人難受。
“進去麼?”徐入妄朝著門裡望了望。
門後面是一條黑暗的隧道,地面上積著薄薄的積水,用身上攜帶的手電往裡面照了照卻看不見盡頭。
“去吧。”周嘉魚道,“我覺得裡面應該有點什麼……”
“去可以,但得留人在這兒把風。”徐入妄說,“免得我們被關在裡面,看見什麼qíng況也好叫人。”
譚映雪顯然也躍躍yù試,艾德蒙卻是一臉要哭出來的模樣,顯然是既不想進去,又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兒。
討論之後,譚映雪最後只能無奈的選擇留下陪著艾德蒙,讓周嘉魚和徐入妄進去。
徐入妄還說:“你不怕我們私藏?”
譚映雪說:“你要私藏我就告訴你叔叔。”
徐入妄說:“告訴我叔叔什麼?”
譚映雪看了眼周嘉魚,認真道:“說你xing騷擾周嘉魚。”
徐入妄本來在抽菸,聽到這話手裡的煙直接驚掉了:“你怎麼知道的?”
譚映雪:“哇!你還真的gān過啊!”
周嘉魚面露無奈,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別鬧了。
最後幾人達成協議,周嘉魚和徐入妄進去,出來之後告訴譚映雪和艾德蒙在裡面看到了什麼。
那條道路倒是足夠寬,可以兩個人並排行走,就是高度有點低,徐入妄不能跳起來,對周嘉魚倒是沒什麼影響。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小道,打著手電筒開始往深處走去。
周嘉魚發現他們腳下踩的是青石板,這和建築物的風格有些格格不入,蹙眉道:“這條路,不是最近修的吧。”
徐入妄說:“不是,這路應該是古時候的路了。”他半蹲下來,在石板上果然發現了古代的字體,應該刻的工匠的名字,防止工程造假。古時候官方建築都有這麼個習慣,也可以說是最原始的問責機制。
徐入妄說:“我們這是踏在歷史的道路上啊。”
周嘉魚吸了吸鼻子,完全無法抓住徐入妄的笑點。
往前大概走了幾百米左右,卻是到了一個分叉口,徐入妄點起煙,含糊道:“罐兒,選吧,左邊還是右邊。”
周嘉魚仔細聽了聽:“右邊,你不怕我選錯?”
徐入妄說:“選錯了最糟糕的qíng況不就是我也改名叫罐兒麼。”你一罐,我一罐。
周嘉魚很想抗議他這個外號,但又覺得這會兒說這個,好像有點破壞氣氛,於是他只好道:“也給我支煙。”
徐入妄順手遞給了周嘉魚。
周嘉魚點上,兩人選了右邊,繼續往前。
水聲果然是越來越大,周嘉魚總覺得他們在靠近一條奔騰的大河。
又拐了幾個彎,腳下的青石板卻有些變了樣,徐入妄研究之後發現上面居然刻了一些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