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沈一窮,我求求你閉嘴吧。
剩下的幾個選手也一一到場,周嘉魚本來以為自己是最緊張的,但是顯然他高估了其他人的心理素質。
整個餐廳都縈繞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氣息,選手們坐椅子上面,目光無神的凝視著餐盤,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是去參加比賽而是去服刑的。
當然也有比較另類的,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另外進入決賽的是兩個男孩,其中一個年齡看起來和沈一窮差不多,當然皮膚肯定比沈一窮那巧克力白,屬於嫩的出水的那種。他正在打電話,看起來qíng緒頗為激動。
周嘉魚以為他在為接下來的比賽感到興奮,結果他聽到了一句方言。
“媽賣批,這嘎連網都沒得,老子好想回去,老子好想回去——”
周嘉魚:“……”算了,他還是吃自己的飯吧。
第二天早晨,比賽方的行為讓整個比賽的氣氛更加凝滯。
因為他們拿出了一份免責協議書,上面非常明確的寫著比賽中可能出現的意外,周嘉魚簡單的瀏覽了一下,發現這其實就是能想到的各種死法。
徐入妄相當心大連看都沒看,直接大筆一揮簽了自己的名字。
周嘉魚說:“你都不看看麼?”
徐入妄摸摸他的滷蛋頭,道:“反正都要去,不如不看。”
周嘉魚居然覺得有道理,也簽名了。
之前的比賽都是前一天到,這次提前了一周來,果然是有特殊的qíng況,賽方直接請了專業的野外求生的教練對他們進行了突擊指導,還教學了各種野外可能遇到的危險。比如被蛇咬,被毒蟲蟄,被野蜂追,最讓人不可思議的還有遇到狗熊怎麼辦。
周嘉魚已經有點搞不清楚他是在參加風水大賽還是野外求生。
就這麼訓了一個多星期,課程結束後,周嘉魚問了教官,說:“教官啊,我們這樣訓真的有用嗎?”
教官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走,聽到這話轉頭來很和善的說:“當然有用了,經過這樣的訓練,如果你們在比賽過程中遇到什麼野生動物,可以讓你們……”
周嘉魚臉上剛露出笑意,就聽到這個教官說了最後一句:“死的有尊嚴點。”
周嘉魚:“……”
徐入妄在旁邊憋笑。
周嘉魚什麼都不問了,什麼都不想了,決定徹徹底底的聽天由命。
比賽前一天,所有人似乎都失眠整夜,甚至包括一向心大的周嘉魚也沒睡著,他躺在chuáng上看著天花板,就這麼默默的熬到了天亮。
早晨洗漱之後,五個選手坐上了比賽方準備的大巴車,前往賽場。
車一路往前,周遭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兩個小時後幾乎看不見任何人煙,旁側全是茂密高大的樹木和藤蔓。
車上的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比選手還興奮,拿著簽名本很羞澀的去求徐入妄要簽名了。
徐入妄說:“你喜歡我?”
小姑娘說:“對啊,對啊,我特別喜歡你,你禿了我也喜歡你啊!”
徐入妄:“……”咱能不提這個詞麼?
周嘉魚在徐入妄身邊昏昏yù睡,他以為自己睡不著,結果沒想到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到了目的地時還是徐入妄把他叫醒的。
周嘉魚道:“到了?”
徐入妄說:“快起來吧,大家都下去了。”
周嘉魚點點頭,跟著徐入妄一起下了車。
剛下車,他就驚到了,只見在離大巴車不遠的地方,有一座木製的小閣樓,這閣樓應該是很久之前建造的了,外牆之上全是歲月的痕跡。
而除了這閣樓之外,他們周圍幾乎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全部是鬱鬱蔥蔥,被樹冠遮掩的森森叢林。
選手們從車上魚貫而出,觀察著周圍的qíng況。
徐入妄說:“我有時候真佩服比賽方能找到這麼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