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瘡,是一種奇症,說的是人的身體上長出了一種類似人臉的瘡口,這東西在醫學上也可以解釋,被稱為寄生胎。通常是指母體內的一個胎兒將另外另外一個胎兒吞噬掉的qíng況,這種症狀堵伴隨著畸形,甚至可能出現兩個胎兒都緩慢發育的qíng況。
但眼前這張臉,與其說是人面瘡,倒是更像是一張貼在後面上的人皮面具,充滿了詭異的味道。
“不是人面瘡。”徐入妄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了自己的答案,“人面瘡肯定不是這個樣子。”周嘉魚用手在那張臉上摩挲了片刻,忽的有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想法,他gān笑道:“那個……你們覺不覺得,這張臉……有點像是,用什麼手法fèng上去的。”
徐入妄愣住。
譚映雪一臉不敢相信。
“你們看這張臉的旁邊。”周嘉魚說,“有類似fèng合的痕跡。”他指著人面旁邊扭曲凸起的痕跡。
徐入妄仔細看了看,笑的勉qiáng:“不可能吧,他們把人的臉fèng在自己後背上?”
周嘉魚想起了雲秀的話,他到:“……如果雲秀沒有撒謊,那這個村子裡的人,應該都有這樣一張臉。”
譚映雪咽了口口水:“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人臉?”
周嘉魚答不了這個問題,徐入妄也答不了,他們都陷入了沉默中。紛雜的線索終於出現了突破點,線索展露出的真相,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喜悅。
徐入妄說:“咱們晚上去挖墳吧,去看看那個棺材裡裝的什麼東西,應該就能知道了。”
周嘉魚和譚映雪都同意了。
“那他怎麼辦?”周嘉魚說,“就這麼放這兒麼?”
徐入妄說:“要我說,就一不做二不休……”
周嘉魚和譚映雪都對他投去“你果然變了”眼神。
他gān笑兩聲,摸摸自己的光頭說:“你們想什麼呢,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殺人犯法的,我的意思是,反正他又不知道我們對他做了什麼,就放這兒算了。”
周嘉魚心想你真是沒文化,一不做二不休是這麼用的麼?
於是他們三個把小流氓丟在了一條道上,就這麼走了,譚映雪還說他一會兒就會醒,就是醒來之後腦子會有點疼。
周嘉魚給譚映雪伸了個大拇指。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沒怎麼說話,全都在思考整個事qíng的脈絡,那塊皮膚顯然是解開這個村子詭異謎團的鑰匙,只是現在線索還十分凌亂,不能完全的連在一起。
這次比賽上jiāo答案的方式比較特別,是用他們隨身攜帶的攝像頭作為通道。如果確定了自己最後的答案,便對著攝像頭說出比賽方設置的關鍵詞,然後進行闡述,每個選手只有一次機會,說錯了就等於喪失比賽資格。而如果兩個選手的答案類似,則先說出的那個選手獲得勝利。
因為只能說一次,所以所有選手都會慎之又慎,一旦jiāo卷就沒有了反悔了機會。
周嘉魚和他們雖然此時站在統一戰線,但也是競爭對手,線索擺在那兒,思考的方式卻各有不同,誰能先找出最終的真相,並且成功上jiāo答案,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也許是心裡掛念著事兒,等待夜晚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好不容易天黑了下來,他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往村子外面走。
因為白天渝小面的事qíng,村民們估計都對他們這些外鄉人起了警惕之心,所以周嘉魚特意選了條小路,想繞過村里。
但沒想到的是,三人走到村口,遠遠看到幾個村民守在那裡。
“怎麼辦?”譚映雪小聲說,“他們是故意守著的吧?”
“唉。”徐入妄嘆氣,“都怪渝小面那傢伙,也不小心點。”挖墳被發現,導致村民們生起了警惕之心也是正常的。
周嘉魚道:“嗯……這事兒麻煩了。”
譚映雪說:“不如這樣,我們過去試探試探,要是他們不樂意,我們回去等一會兒,等天色再晚一點,那時候我比較好動手。”
徐入妄和周嘉魚同意了譚映雪的提議,也沒有詳細詢問她到底怎麼動手,反正目前看來譚映雪反而是他們裡面手段最多的那一個。
三人走上前去,村民果然上前來攔住了他們,問他們要去哪兒。
徐入妄說:“出去隨便走走,調查一下周圍。”
那村民和其他人用方言說了幾句,就回過頭:“這邊野shòu多,不安全,我陪你們去吧。”
幾人都想推辭,但村民的態度非常的堅決,看得出他們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擔心周嘉魚他們,而是怕這幾人又去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