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水點點頭:“既然兩人不想分開,我們也不必qiáng求。”此時黑霧散去,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周嘉魚本來以為會挖很大一個坑,但是看向艷紅岫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嫁衣裡面空空dàngdàng,屍體竟像是隨著那一陣騰起的黑霧一般,直接消失不見了。
只埋衣服,就方便多了,周嘉魚和沈一窮挖好坑,把艷紅岫的衣服全部埋進了土裡。
林逐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袋子,取出了艷紅岫的命牌。
此時命牌上面,已經是血色全無,變成了普通的木牌。
周嘉魚本來以為他會將木牌和艷紅岫一起埋了,卻沒想到他最後還是將木牌收進了懷裡,嘴裡輕輕的念了一聲:“佘山外戚。”
周嘉魚和沈一窮都不太明白,兩人乖乖的站在旁邊,等著林逐水的吩咐。
“走吧。”林逐水擺了擺手,“回去了。”
此時天邊已經有太陽升起,橙色的陽光打在沙沙作響的槐樹上面,好像鍍上了一層金光。
周嘉魚扭頭看著身後,道:“先生,昨天這槐樹還不在,今天就出現了,住這兒的人看見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林逐水道:“沒關係,我這裡施了符咒,他們受符咒的影響,會覺得這槐樹本來就該在這兒。”
周嘉魚說:“哇,還有這種符咒。”
林逐水挑眉:“怎麼?”
周嘉魚說:“沒,我就覺得這符咒用來找女朋友應該挺好用的。”
林逐水:“……”
沈一窮在旁邊拍拍周嘉魚的肩膀,一臉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的表qíng,居然敢和先生開玩笑了。但是見周嘉魚表qíng認真,沈一窮才發現他好像真的沒在開玩笑……
“在先生這裡修習,談戀愛是不可能的。”沈一窮後來悄悄的告訴周嘉魚,“想談戀愛就得出師,這是師父當時定下的規矩。”
周嘉魚說:“你和我說做什麼?”
沈一窮扭捏著:“你不是想談戀愛嗎?”
周嘉魚莫名其妙:“我沒有啊。”
沈一窮說:“哼,我才不信。”
周嘉魚覺得十七八歲青chūn期的小孩子真是難伺候……
三人處理完事qíng後,回了酒店,好好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林逐水帶著周嘉魚和沈一窮他們又來了大橋上面一次。周嘉魚在上看見一個熟人,卻是那痛失愛人的秦伊河。
秦伊河站在橋頭,似乎正在燒紙什麼的,周嘉魚過去叫了她一聲。
“是你們呀。”秦伊河的臉色和之前相比好了很多,至少笑容不勉qiáng了,她手裡捏著些紙錢,微笑道,“我昨天夢到她了,她說想我,我就過來看看她。”
周嘉魚也不知道該說是什麼安慰她,只能說節哀順變。
“嗯,我知道的。”秦伊河說,“她不想我太傷心了,還安慰我呢,我也會努力調節qíng緒的,謝謝你們。”
周嘉魚猶豫了一會兒,將他在橋上看見的景象告訴了秦伊河,說唐笑川已經掙脫了怨念,靈魂被淨化了。
秦伊河點點頭,再次道了謝。
今天是慧明做法事的最後一天,和十幾天前相比,他的面色憔悴了許多,看起來這場法事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
結尾的時候,江十六和江十九都在場,兩人對著慧明連聲道謝。
慧明一直保持著笑容,只是這笑容連周嘉魚都覺得有點假,他溫聲道:“要是施主能少遇到些這種麻煩,才是最好的,小僧倒是希望,沒有出手的機會。”
江十六嘆氣:“大師教訓得對。”
慧明雙手合十,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在回去的車上,林逐水和慧明把艷紅岫的事qíng告訴了慧明,慧明聽後眉頭一直皺著,道:“艷紅岫的姓氏很不常見,你說到佘山徐氏,我才想起來,好像他們外戚,的確有姓這個的。”
林逐水不說話啊,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麼多條人命,也不損了yīn德。”慧明嘆氣,“這一片都是江家的地盤,若是說他們不完全不知qíng,我是不信的。”不論是舊樓的火災,還是大橋,都是大事兒,就算不知道詳qíng,肯定也能聽見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