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道:“啊?”
林逐水說:“你體質特殊,你來餵效果更好。”
周嘉魚雖然不知道效果很好什麼意思,但林逐水既然這麼說了,他就按照林逐水的說法,接過了碗,然後將碗遞到還在昏迷的陸啟荀嘴邊,把水餵進了陸啟荀的嘴裡。
水灌下去之後,林逐水叮囑祝寒蘭從身後扶著陸啟荀坐著。
起初周嘉魚還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幾分鐘後,陸啟荀突然睜開了眼。
周嘉魚這會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林逐水一定要陸啟荀坐起來了。因為他醒來之後,便開始劇烈的嘔吐,開始還只是gān嘔,接著便開始嘔出一堆一堆米粒大小的蟲卵。
一屋子的人除了林逐水之外都看呆了,祝寒蘭表qíng更是難看的要命,到後面已經不忍直視的轉過了頭。
周嘉魚之前有了心理準備,勉qiáng還能看著這畫面不移開目光。
“再灌一碗。”林逐水道。
周嘉魚接過去,又給陸啟荀灌了第二碗。這麼連續搞了三四次後,陸啟荀的身體一陣抽搐,突然趴在chuáng邊慘叫起來。
祝寒蘭面露擔憂正yù上前,卻被林逐水攔住了:“等著。”
幾分鐘之後,陸啟荀的嘴裡,竟是慢慢的爬出了一隻拇指大小粗的蟲子,那蟲子一出來,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一股子酒味兒。而被放在旁邊沒怎麼動彈的大公jī,卻像是受到刺激一樣,直接沖了過去,對著那蟲子就是一嘴。將蟲子叼在口中,囫圇的吞了。
陸啟荀gān咳幾聲,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林逐水這才對著祝寒蘭道:“好了。”
祝寒蘭鬆了口氣,走到陸啟荀身邊,將他扶起:“啟荀,你好些了麼?”
陸啟荀微微點頭,道:“媽……”
祝寒蘭眼眶含淚,道:“你終於醒了,媽媽好擔心你。”
他們說著話,周嘉魚卻是注意到屋子裡地板上的蟲卵開始融化,散發出濃郁的酒氣,而剛才吃掉了那隻大蟲子的公jī,此時暈暈乎乎的在屋子裡亂轉,像是喝醉了似得。
“先生,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周嘉魚實在是太好奇了。
林逐水道:“酒蟲而已,平常可以用來釀酒,但如果把母蟲吃進了肚子裡,就有點麻煩了。”
周嘉魚道:“陸啟荀酒駕就是因為這個?”
林逐水點點頭:“他運氣不錯,沒有受很重的傷。”不過給陸啟荀吃母蟲的人,顯然不安好心。陸啟荀吃完母蟲之後酒勁上來時剛好在開車,沒有出大事故,已經是很幸運的qíng況。
祝寒蘭道:“啟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快同林先生說說!”
“我也不知道……”陸啟荀整個人還有點暈暈的,看起來思路似乎不太清晰,他道,“我當時和人一起吃了個下午茶,然後便開車準備回主宅,之後的事兒,就記不得了……”
“下午茶?”祝寒蘭道,“你和誰一起吃的?”
“張秘書。”陸啟荀捂著頭,痛苦道,“媽,我頭好疼。”
祝寒蘭見狀朝著林逐水投來求助的眼神,道:“林先生,啟荀怎麼會頭疼呢?”
“宿醉而已。”林逐水道,“緩兩天就好了。”
祝寒蘭這才鬆了口氣,她恨恨道:“真當我祝家無人,他們真是欺人太甚!”誰對陸啟荀下手這事兒,根本不需要太過複雜的思考。因為能從陸啟荀的死亡中獲益的人,就那麼幾個,甘千萍母子兩人肯定脫不開關係。
“那年我便勸過你。”林逐水道,“陸行冬並非良配,為何不及時止損。”
祝寒蘭嘆道:“那時候我還對他抱有一絲希望,雖然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但到底是還算疼愛啟荀,現在……”她的語氣冷下來,“現在,我算是看透了他。”
林逐水點點頭。
祝寒蘭道:“林先生,我之前一直以為,啟荀沒辦法醒過來,是因為我們該還債了,所以也沒有臉去請您過來。現在看來,啟荀出事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您能不能再幫幫我們母子二人?”
林逐水似乎對祝寒蘭印象還不錯,道:“怎麼幫?”
祝寒蘭燦然一笑,她撩起了耳畔的髮絲,溫柔道:“您只要不去管陸行冬,便已經是幫我們最大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