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珀囁嚅了兩句,最後委委屈屈的掛了電話。林逐水把電話一甩,直接扔到了周嘉魚面前:“給你了。”
周嘉魚嘴裡還包著飯,跟只呆滯的松鼠似得,說:“啊?”
林逐水道:“你不是沒有手機麼?我的給你用。”
周嘉魚盯著手機弱弱道:“這、這合適嗎?”
林逐水挑眉:“有什麼不合適?”
周嘉魚訥訥半晌,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是面對林逐水理直氣壯的表qíng,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最後只能把手機收進了兜里。
吃完飯之後,林逐水回房休息,周嘉魚找到沈一窮,說他拿了先生的手機是不是不太合適。
沈一窮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什麼不合適的,先生經常扔手機,扔了反正也是làng費不如給你用。”
周嘉魚說:“啊?為什麼要扔手機?”
沈一窮道:“因為不想接電話。”
周嘉魚:“那為什麼不關機呢……”
沈一窮說:“因為就算關了機,那些人也有辦法打進來。”
周嘉魚瞪著眼睛說真的假的。
沈一窮衝著周嘉魚擠眉弄眼,說:“不信,不信你就試試嘛。”
雖然沈一窮都這麼說了,但是周嘉魚內心深處還是不太相信。晚上的時候,他躺在chuáng上,翻看了一下林逐水的手機,發現手機里居然一個號碼都沒有存,沒有一個軟體,沒有一條簡訊,除了通話記錄之外,這手機完全不像使用過的樣子。
周嘉魚想了想,手機關了機,放在chuáng頭,準備睡覺。
結果半夜他迷迷糊糊的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周嘉魚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當他發現本該關機了的手機真的來了電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點懵。
“臥槽,這電話接不接啊?”周嘉魚問祭八,“怎麼感覺那麼恐怖?”
祭八縮了縮它嫩huáng色的小腳丫,很虛的說:“我也不知道啊。”
周嘉魚盯著那手機看了一會兒,咬咬牙,拿起來,哆嗦著按下了通話鍵。電話一通,那頭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逐水?”
周嘉魚道:“你、你好。”
女人聽到周嘉魚的聲音,一愣:“你是誰?怎麼會有逐水的電話?”她稍作停頓,隨即不可思議道,“你和林逐水睡在一起?”
周嘉魚見她誤會了,趕緊解釋,道:“是先生把手機送給我了——”
“……”那頭沉默片刻,隨後道,“哦,這樣啊,之前沒有聽過你的聲音,你就是逐水新收的徒弟周嘉魚麼?”
周嘉魚沒想到她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道:“您,您有什麼事兒嗎?”能叫林逐水名字後兩個字的,肯定和林逐水關係不一般,輩分肯定也比自己高。
“沒事。”女人道,“我就打電話過來問問你們這邊什麼qíng況了。”
周嘉魚沒吭聲,他到底是不知道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不敢隨便說話。
女人笑道:“你能和我說說嗎?”
周嘉魚遲疑道:“這個我不太方便說呢,如果您有什麼事兒,我明天可以告訴先生,讓他給您回個電話。”
“看來你警惕xing還蠻重,不錯……”女人道,“算了吧,他之所以把電話給了你,就是不想接,我也懶得管了,由他去吧。”她說完之後,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周嘉魚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腦子裡冒出些許猜測,但他並沒有想太多,重新躺回chuáng上沒多久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周嘉魚還是把電話的事qíng和林逐水說了。
林逐水果真是一點也不驚訝,隨口嗯了聲。
“先生,您把手機給我了,萬一有人有急事找您怎麼辦啊?”周嘉魚小聲的問了句。
林逐水道:“沒事,如果真的是急事,他們總歸有辦法找到我。”他說完這話,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道,“罷了,還是叫人再送個手機過來吧。”他說完這話就念了個號碼,讓周嘉魚發個要手機的簡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