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樓里只有你們幾個處於yīn陽jiāo替的狀態。”祭八這麼給的建議,“你yīn氣太重了不行,這事qíng得讓沈一窮來,你們去廁所里找一塊鏡子,讓沈一窮戳破手指,然後用他的鮮血在鏡子上畫出這個尋人的陣法。”
周嘉魚看了眼祭八給他顯示出的陣法,覺得之前練習畫符果然還是相當有用,畫的多了,自己也有了經驗,看到新的陣法居然能輕鬆的看出其該如何下筆。
“好。”周嘉魚點點頭。
沈一窮還在苦惱,便看見周嘉魚深色凝重的進了廁所,片刻後廁所里傳來了鏡子碎裂的聲音。
沈一窮道:“罐兒,你gān嘛呢?”
周嘉魚道:“給我一點你的血。”
沈一窮表qíng茫然,被周嘉魚拉著手指在鏡子的碎片上劃開了一個口子,隨後周嘉魚便用自己的手沾著沈一窮的血液,在鏡面上畫出了一個小且jīng致的符陣。畫符之類的事qíng,果然是挺耗費心力的,周嘉魚畫完之後胸膛不住起伏,臉色也白了下來。
沈一窮依舊一頭霧水,正yù發問,卻見鏡子之中,竟是泛起了淡色的光芒,然後畫面一閃。鏡中出現了兩個女孩子蹲在廁所里瑟瑟發抖的圖像。其中一個女孩還是之前幫他們給了小米一椅子的二號姑娘。
“哇,罐兒你好厲害。”沈一窮瞪圓了眼睛感嘆,“從哪裡學來的這符陣?”
周嘉魚撒了個小謊:“先生給的,我們先看看她到底在哪兒。”
鏡子裡的畫面並不十分完整,但周嘉魚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從廁所的窗戶望出去,外面似乎有植物的枝葉。酒店外面靠近馬路的方向,的確是種著高大的銀杏樹,能看到銀杏樹,就說明這兩個姑娘躲的地方肯定不是在高層,而且位於靠近馬路的那邊。
“我們分開找吧。”周嘉魚和沈一窮商量,“根據這個高度估計是三到五層的樣子,你搜這一層,我去樓上,如果沒找到,我們再一起往上面搜。”
沈一窮同意了。
周嘉魚一個人便往樓上去了。說實話,這要是以前,周嘉魚一個人可能還真的會有點怕,但是他現在也算是見多識廣,內心基本沒啥波動,甚至還能抽個空和祭八講講huáng色笑話。
四樓的qíng況和十八樓有點像,大部分的門都半掩著,周嘉魚很快就找到了靠近馬路的那邊住房,開始一間間的搜尋,嘴裡輕聲的呼喚著:“有人嗎?”
在搜到某一間的時候,周嘉魚注意到那間房間的廁所門被鎖著,他伸手敲了敲,道:“有人在裡面麼?我是之前那個……”他本來想說自己的名字的,但是又擔心這姑娘不認識他,停頓了一下無奈道,“我是之前那個弱智。”
“……真的?”廁所里傳來的聲音,讓周嘉魚鬆了口氣。
是那個二號姑娘的聲音,她說:“你真的是那個弱智?”
周嘉魚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對啊,我就是那個弱智。
隔了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開了,周嘉魚看到一張怯生生的臉從門fèng里露了出來,她看到門外站的是周嘉魚,明顯也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快過來,和我去個安全的地方。”現在時間緊急,周嘉魚也打算先把她送到徐鑒所在的位置,再去找剩下的兩個。
“好。”二號姑娘和另外一個女孩都乖乖的點著頭。
三人下了樓,直奔徐鑒所在的位置,徐鑒見到周嘉魚回來的這麼快,面露讚揚之色,道:“不愧是林逐水的徒弟,果然靠譜。”
周嘉魚被誇的挺不好意思,但內心深處又有些小高興,覺得自己沒丟先生的臉。他找到兩個姑娘後,便打算去四樓看看沈一窮,然而當他到了四樓後,卻在樓梯口處見到了濺she開的血跡。
這血跡讓周嘉魚心中一緊,生出了些不妙的想法,他站在走廊上,大聲的叫著沈一窮的名字,也顧不得這樣會引來小米了。
整層樓都回dàng著周嘉魚的聲音,然而沈一窮卻是始終沒有給他回應。
周嘉魚仔細觀察血跡之後,發現血跡是往上蔓延的,看起來像是有人受傷之後朝著上面移動。
“沈一窮!!”周嘉魚有些焦急,沿著血跡一直往上,讓他非常擔心的是,這些血跡不但沒有變少,反而更多了,好似傷到了要害部位,血液無法止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