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被圍在中間,眼睜睜的看著這幾人離他越來越近,就在他認真的考慮要不要gān脆從二樓的走廊上直接翻下去的時候,窗外突然響起了一聲震耳yù聾的雷鳴,這雷鳴刺的周嘉魚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發黑。
周圍的一切再次扭曲起來,周嘉魚感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有人在重重的拍打著他的背部。
“咳咳咳——”周嘉魚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靠在椅子上,林珏的聲音就在耳邊,“呼吸,呼吸,周嘉魚,呼吸!”
周嘉魚重重的喘息,終於從那種讓人痛苦的窒息感里緩了過來。光明進入了視野,周嘉魚看見自己身邊圍著三個人,正是徐入妄沈一窮還有林珏三人。
按理說看見三人,周嘉魚應該會覺得鬆一口氣,可剛才的那些經歷,卻讓他面露警惕之色,甚至條件反she的往後縮了一下。
“罐兒?”沈一窮擔心道,“你感覺好點了嗎?”
周嘉魚唔了一聲,“我怎麼了?”
“我們開始都以為你只是喝醉了。”徐入妄在旁邊解釋說,“但是後面發現有點不對勁,一檢查發現你不是喝醉了,是被人yīn了。”
周嘉魚說:“被人yīn了?”他覺得自己記憶好像斷了檔似得,完全連接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的倒下的?”
徐入妄說:“沈一窮撒謊說自己不是處男的之後。”
沈一窮:“……”他表qíng扭曲了一下,暗暗磨了磨牙。
周嘉魚蹙眉:“之後我說要去上廁所,去了嗎?”
“去了呀。”沈一窮說,“去了之後沒多久就回來了,然後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當時看你迷迷糊糊的樣子還以為是你喝多了,結果林珏一檢查,發現你後背上被人貼了張符紙。”
“符紙??”周嘉魚下了一跳,看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的確放了張huáng色的東西,這東西絕對是人畫出來的,上面是周嘉魚從未見過的符陣。
“還真有人敢對你動手。”林珏咬牙切齒,“他最好別讓我抓到他!”
周嘉魚說:“這符紙有什麼用處啊。”
林珏解釋說這符紙可以製造幻境,以此套取一些信息,只是不知為何這些人會將目標定成了周嘉魚。明明周嘉魚來林家才不到一年,按理說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麼私密的信息。
周嘉魚聽完林珏的解釋,後背起了層薄薄的冷汗,他立馬想起了在幻境裡他和徐入妄的對話,表qíng變得有點僵。如果林珏說的是真的,那他對林逐水有意的這件事,豈不是bào露了……
“罐兒你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林珏擔憂道,她有些後悔,說不該帶周嘉魚出來吃夜宵,誰能想到這事兒能真的會百發百中如此靈驗啊。
“沒事。”周嘉魚搖搖頭,“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行吧。”林珏把那符紙收了起來,說回去的之後會仔細查一查,看看是誰對周嘉魚出手的。
這夜宵他們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天邊已經泛起了晨光。
幾人打車回了酒店,周嘉魚一倒上chuáng就睡了,直到下午才起來。
宿醉的頭疼和熬夜讓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吃晚飯的時候周嘉魚看見了林逐水還有已經能夠下chuáng走動的徐鑒。
他們的回程的機票定在明天早晨,晚飯的時候徐鑒請宴,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
當然,林逐水並沒有因為這宴席是徐鑒請的,態度上產生任何的改變,該不動筷子還是不動筷子,徐鑒也拿他沒法子,氣得直瞪眼睛。
周嘉魚心思也不在這兒,沒吃幾口。
“今年的天氣有些熱啊。”飯桌上,徐鑒和他們閒聊,“要用的玉石準備好了麼?”
“讓暮四他們買去了。”林逐水道。
“哦,那就好,得早點備著。”徐鑒說。
周嘉魚沒明白,後來經沈一窮解釋,才知道有一些比較特殊的年份,林逐水在七八月份是不能出門的。那時候溫度最高陽氣最盛,以林逐水的至陽體質必須由陣法壓著才能安然度過。
“看今年的氣候,你估計有些難熬。”徐鑒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林逐水點點頭。
今年的確熱的有些早,這才三月份,本該是盛chūn,溫度卻朝著三十一路飆升去了。而且半個月都沒有下雨,有好些地方都出現了旱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