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小面身邊還站著幾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正在招呼林逐水,從氣質和外貌上來看,他們應該是渝小面的長輩。
“好久不見。”周嘉魚說。
渝小面道:“你手上拿的是撒子哦?紙人嗎?”他湊過來,對周嘉魚手上的小紙挺感興趣的。
“嗯。”周嘉魚摸摸小紙,見周圍沒人,道:“小紙,和哥哥打個招呼。”
小紙這才從周嘉魚懷裡爬起,對著渝小面叫道:“哥哥好。”
渝小面被突然動彈的紙人嚇了一跳,跟只貓一樣直接彈開了,不過很快又沖了回來,興致勃勃道:“我能抱抱嗎?”
周嘉魚說:“當然可以。”
於是小紙人就被渝小面抱進了懷裡。
他們jiāo談的時候,沈一窮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周嘉魚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滿臉yīn沉,疑惑道:“一窮你怎麼了?”
沈一窮說:“他怎麼那麼白?”
周嘉魚:“……”
沈一窮不說周嘉魚還沒發現,渝小面和沈一窮兩人的膚色其對比簡直明顯到了極點,一個白的發亮,一個黑的暗啞。沈一窮被渝小面這麼一襯托,顯然是受到了慘烈的打擊。
渝小面聽到兩人的對話,不高興道:“白怎麼了,我還想變黑呢,天天曬太陽都快曬出皮膚癌了還是這個模樣。”他居然對自己白白嫩嫩的膚色很不滿意。
沈一窮當即表示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和渝小面進行jiāo換。
兩人登時惺惺相惜,空氣中充滿了詭異的和諧。
周嘉魚心想還真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這邊小輩們在聊天,旁邊的長輩們也在談事qíng。
“林先生,您看這事qíng能解決麼?”現在說話的是看起來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鬚髮皆白,但jīng氣神很足,話語中帶著本地的口音,乍一聽有些難懂。
林逐水道:“先去現場看看吧。”
“要得要得。”老者高興道。
周嘉魚跟在林逐水身邊這麼久,似乎就沒見過林逐水不能解決的事兒,不過即便如此,每次應下的時候林逐水似乎都有所保留。
“對了,林先生,我還沒介紹呢,這是我的孫子渝小面,之前和您的徒弟周嘉魚一起參加了風水大賽。”老者笑道。
渝小面乖乖的叫了聲林先生,說實話,他長的秀氣,皮膚又白淨,看起來當真像個靦腆的害羞少年——如果周嘉魚沒有看見過他罵街的陣仗,大概也會這麼想。
“這是我徒弟周嘉魚和沈一窮,還有我的姐姐林珏。”林逐水微微頷首,也介紹了周嘉魚。
“您今天肯定累了,我們已經備好了飯菜,看現場的事明早再細說吧。”老者微笑著說。
林逐水點頭同意了老者的提議。
於是一行人吃飯休息,備足jīng神,準備第二天再去看看qíng況。
周嘉魚一直不知道林逐水這次過來到底是為什麼,晚上的時候林珏才和他說了這邊的事。
原來是這城裡要修一條新的地鐵,但是修到某一段的時候,工人突然就消失了,起初施工方以為這是人為的,但是檢查了監控錄像之後,卻發現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監控錄像中,正在修建地鐵隧道的工人會突然像中了邪似得朝著地鐵隧道深處走去。可以從監控錄像中看出,這些行走的人無論是肢體還是神qíng,看起來都異常的僵硬,他們挪動腳步緩慢行走著,其動作看起來卻仿佛是沒有生命的殭屍。
工人就這麼一直往前,直到到隧道盡頭,這時他會轉過身,對著攝像頭揮揮手,仿佛在同誰告別似得。接著,工人走到盡頭的牆壁面前,一點點的硬生生的擠動進了面前泥土構成的牆壁fèng隙裡面。
光聽描述,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想來監控畫面會更加的恐怖。
“我們也去查了。”老者嘆道,“沒有查出原因,這地鐵是個大工程,每拖著一天都是麻煩,必須得儘快解決掉。”
林逐水點點頭:“明天過去看看。”
一行人便準備先吃飯休息。
這邊的菜果然辣的過分,沈一窮這個吃辣很一般的驚恐的發現連清炒蔬菜裡面都放了辣子。
周嘉魚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現在感覺還行,倒是沈一窮有點被辣的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