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洗完澡躺在chuáng上的時候忽的想起了什麼,叫道:“祭八,祭八你還在麼?”
祭八慢慢悠悠的從烏guī殼下面探出一個腦袋:“啥?”
周嘉魚挺不好意思的:“對不起,之前我應該相信你的,先生居然真的同我表白了。”
祭八冷哼一聲:“現在才說,晚了!”
周嘉魚又好好哄了它,才把躲在烏guī殼下面的祭八給哄好了,不過它的翅膀還是禿了一塊,看起來是昨天壓力太大的時候用小尖嘴啄的。周嘉魚看了很是內疚,問祭八有沒有什麼可以補償祭八的地方。
祭八一臉老父親看兒子的滄桑表qíng,說它不求太多,只求周嘉魚和林逐水幸福快樂。
周嘉魚:“……”苦了你了,如同老父親一般cao心的祭八。
雖然和林逐水正式確定了關係,不過兩人的生活並沒有太過明顯的變化。
林逐水再次把那盞琉璃燈送給了周嘉魚,這次周嘉魚乖乖的收下了,還想著給林逐水贈一份回禮。至於送什麼倒是個問題,林珏給他出了主意,說讓周嘉魚給林逐水親手雕刻一枚掛墜,還給他提供了玉料,手把手的教著他雕刻的技巧。
周嘉魚作為一個初學者,技術實在是不太好,努力半個月雕出了一條看起來很粗糙的游魚,這魚和林逐水送他的翡翠吊墜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沒關係的。”林珏安慰他,“這玩意兒就講究一個心意,你家先生想要什麼吊墜買不到?重點不是吊墜,是刻吊墜的人。”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周嘉魚最後將吊墜送給林逐水時,林逐水果真很喜歡,當時就拿起來戴在了脖子上。
於是第二天屋子裡狗糧的香氣更加濃郁,五個單身狗就看著周嘉魚和林逐水頸項上面的qíng侶吊墜,深深的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就在周嘉魚沉靜在甜蜜的戀愛中時,卻有一件大事發生了。
平日裡小紙人的qíng緒都很穩定,屬於無論怎麼逗弄都不會生氣的那種,但是近幾天它的qíng緒卻變得尤其bào躁,也不擼huáng鼠láng的毛了,就每天貼在門口,天天往外看。
周嘉魚敏銳的察覺了它不對勁的地方,告訴了林逐水,林逐水一聽便蹙起眉頭,道:“可能是佘山徐氏出事了。”
結果當天晚上晚上,林逐水就來了趟他們這裡,說讓他們馬上準備行李,他們要去佘山一趟。
“出什麼事了,先生?”周嘉魚見林逐水錶qíng凝重,也察覺出了事qíng不對勁。
“佘山發生了火災。”林逐水說,“那邊說聯繫不上徐氏他們。”
周嘉魚聞言心驚,根據小紙人的反應和林逐水的消息,顯然佘山徐氏此時的qíng況並不樂觀,他們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才會一直聯繫不上。
周嘉魚和他們迅速的備好了行李,當天晚上就從家中出發。
這幾日正好入冬,前幾日才落了一場小雪,也慶幸還好現在氣溫不算太低,不然等到大雪封山火車停運,恐怕他們也沒辦法去佘山。
周嘉魚很少在林逐水身上看到這樣的表qíng,從準備行李到上車,幾乎可以說是不發一詞。
周嘉魚有點擔心,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最後林逐水似乎察覺了周嘉魚心中的不安,伸手指輕輕的勾了勾周嘉魚的手心:“不怕。”
周嘉魚心中的忐忑奇蹟般的被撫平了,只要林逐水在,就好像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因為這件事出得非常緊急,他們幾乎是連夜出發,在午夜的時候就坐上了去佘山的火車。
這次幾個徒弟和林珏也一起跟著,小紙人躲在周嘉魚的懷裡,qíng緒看起來有些不穩定。
周嘉魚摸著它的腦袋安慰它會沒事兒的,小紙卻抽抽噎噎的說沒了,都沒了。
周嘉魚心中嘆息,把它抱得緊緊的。小紙人靠在周嘉魚的懷裡,表qíng之中充滿了悲傷的味道。周嘉魚養了小紙人快要一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它難受成這樣。他說不出安慰的話,只能撫摸著它的後背,想讓它好受一點。
在火車上,林逐水一直在接電話,但從他的神qíng之中可以看出佘山的qíng況並不樂觀。
林珏問那邊到底怎麼樣了,林逐水輕聲嘆息:“火已經滅了,但是徐氏的人qíng況不妙,大半都失蹤了……”
在火災裡面失蹤,生還的機率非常的渺小,林珏點了根煙,道:“這是人故意縱火吧。”
這個問題其實他們心裡都有點感覺,因為佘山的紙人都是不怕普通火的,一般qíng況下根本不可能發生火災。
可是現在據林逐水的消息,卻是說徐氏一族居住的地方都被付之一炬,裡面肯定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