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查的人走了過去,檢查了片刻,並沒有發現什麼,他們扭過頭來道:“陳哥,什麼都沒有啊。”
陳哥撇著眉頭,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說:“真沒有?”
“沒——”只說出了一個沒,後面的有字,卻被吞入了喉嚨里。白羅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隱隱聽到朦朧的風聲,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粗魯的放下,然後是急促的腳步聲。
他躺在地上,臉貼在柔軟的糙地上,嗅到了一種濃郁的青糙味。
整個世界都好像陷入了混亂之中。
白羅羅猜測他們應該是遇到了危險,所以拋下了自己。
“系統,怎麼了?”白羅羅道,“出什麼事了?”
系統道:“別怕,好像是你家大佬生氣了。”
白羅羅聞言心中一松,知道是雪卉那他就算放下了心。
系統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幽幽道:“我勸你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白羅羅:“……”臥槽這是什麼意思,不管了,先嗑瓜子冷靜一下。
白羅羅和系統一起磕著瓜子,林子裡的事qíng卻還在繼續。天空的雲層不知什麼時候遮住了那兩個漂亮皎潔的月亮,讓黑暗徹底的籠罩了大地。
貼在地面上的白羅羅隱約感覺到土地似乎在顫動,他耳邊有殘留的風聲、奔跑聲,還有隱約的慘叫聲。
時間在白羅羅身上凝固了,他不知道雪卉結束這一切到底花了多長時間。
“救命——救命——”微弱的呼救聲在黑暗中是如此的刺耳,但也不過是轉瞬就靜了下來——利器刺入ròu體的噗嗤聲代替了絕望呼喊。
白羅羅感到有什麼東西滴在了他的臉上,他身上有了些力氣,緩緩扭頭看向了前方。
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唯有那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在預示著發生了什麼。白羅羅心臟狂跳,勉qiáng坐起來,想要用雙手往後移動。
“你在怕我嗎。”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在白羅羅的身後響起來,這個聲音應該是屬於一個成年男子,磁xing且低沉,輕聲喃語時,好像在念著讓人臉紅心跳的qíng詩,他說,“你在怕我嗎?”
白羅羅被人從身後擁住,他道:“你是誰?”臉上的液體開始順著臉頰往下滑落,他道,“你是誰?”
寂靜的回答,白羅羅感到一雙手輕柔的拂過自己的臉頰,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雙唇就被重重的封住。
淺淡的糙木氣息從那雙唇里源源不斷的傳到了白羅羅的口中,他想要掙扎,卻被死死的固定住了身體,那人的頭髮似乎有些長,一部分髮絲落到了白羅羅的頸項,讓他感到絲絲涼意。之前的藥xing也在逐漸褪去,白羅羅的五感在逐漸恢復,甚至可以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灼熱溫度。
“你是誰?”被鬆開唇的白羅羅繼續問著這個問題,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自己卻有些不願相信。
沒有回答。
白羅羅被身後的人抱了起來,換了個姿勢放到了地上。泥土依舊鬆軟,放下他的人動作也很輕柔,白羅羅仰面躺著,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恢復視覺。
接著,他的腳被抬了起來,他正在想這人要對他做些什麼,就感到自己被劃傷的傷口被溫柔的含住了。
白羅羅渾身一緊,竟是莫名的有些緊張,他啞著嗓子道:“別……別這樣……”
“你受傷了。”男人這麼說著,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白羅羅卻能從他寵溺的語氣里,猜出他此時的表qíng。白羅羅的臉有些紅,他想要掙脫,卻被男人牢牢的按住。
破損的傷口被細細的舔舐著,男人根本不在意傷口髒不髒,他一點點的清理gān淨了白羅羅腳跟上的血跡,然後發出一聲憐惜的喟嘆。
白羅羅身上的藥xing本該已經褪去,可不知為什麼,他的渾身都有些發麻,甚至於額頭上也積起了一層薄汗。
“疼麼?”男人這麼問著。
“不、不疼。”白羅羅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結結巴巴,“你……”
男人沒有讓白羅羅再說下去,他再次給了白羅羅一個繾綣的吻。白羅羅無力的推拒著,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混亂的,甚至聽不清系統在說什麼,這種是一種仿佛吃了迷幻藥的感覺,ròu體是清醒的,可jīng神卻像被攪渾了的水,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男人看著白羅羅迷亂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被黑暗隱匿,白羅羅絲毫也看不見。
白羅羅滿臉緋紅,他已經做不出推拒的動作,雙手軟軟的搭在那人的肩膀上。
“凌……”男人叫著他的名字,有點委屈還有點可愛,他說,“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喜歡的想把你吞進肚子……”這樣你就再也不會被其他人傷害了。
白羅羅說不出話來,他茫然的看著頭頂沒有一絲亮光的夜空,感到自己的雙腿被慢慢抬起。
“凌……”男人這麼叫著他的名字,緩緩的進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