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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羅羅沒敢動, 他總覺得林晝眠在不動聲色的觀察他——雖然林晝眠從頭到尾就沒睜開過眼睛。

吳推三問了一些徐入金的家庭qíng況, 比如家裡有幾個人,從哪裡知道的林晝眠。徐入金回答的倒是十分誠懇, 他們正聊著天,徐入金請來的裝修隊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

徐入金見他們來了, 趕緊火急火燎的讓他們把頂樑柱拆開。

那裝修隊老闆應該和林如今是熟人了,見到他這模樣道:“怎麼了?怎麼又要拆?”

“哎喲,你可別問了。”徐入金遞給老闆一根煙, 滿面苦澀, 他道:“我是不想拆啊,但這個真是說不清楚,麻煩你趕緊給拆了吧。”

裝修隊老闆看了下屋內坐著的幾個人, 心裡也有了底,點點頭:“成,拆。”然後讓身後的工人們cao起了工具,乒桌球乓的開始動工。

白羅羅看得出,徐入金很緊張,工人們動作的時候,他在旁邊一邊擦汗一邊抽菸。

古代的頂樑柱一般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整木,但是老宅年久,徐入金修繕的時候便將柱子換成了其他石材的。

工人們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敲掉了外面的外皮,露出裡面的鋼筋水泥和石材。

徐入金在旁邊問道:“裡面有什麼東西沒有?”

“能有什麼東西。”那包工頭叼著根煙,也沒把徐入金的話放在心上,然而他又往下敲了幾寸,卻看到一顆形狀奇怪的鐵片,他仔細看了看,道,“哎?這兒有顆釘子。”

“啊?”徐入金道,“釘子?”

包工頭點點頭,用手裡的扳手敲了敲,道:“挺奇怪的。”

徐入金仔細看去,發現那釘子的模樣果然比較奇怪,和普通的釘子比起來釘帽更加的粗壯,而且外面掛了個小小的圓環。

接著工人們又發現了幾顆這樣的釘子,細細數來,總共有七顆,形成一個長方形的形狀釘在柱子上面。

“大師,這是什麼東西啊。”徐入金就算再遲鈍,也該發現這東西不對勁了,他趕緊看向坐在沙發上沒什麼表qíng的林晝眠,道:“林大師,您可要幫幫我啊——”

林晝眠也沒動,只是淡淡道:“先把東西取下來吧。”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徐入金趕緊叫包工頭把他家頂樑柱上的東西取了下來。費了好一番功夫,敲敲打打之下包工頭將七顆釘子全都拔了下來。

這釘子足足三寸多長,拔下來的時候徐入金臉色慘白,跟死了似得。他哆嗦著將那釘子遞到了林晝眠面前,額頭上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往下流。

林晝眠伸手稍微摸了摸,便道:“棺材釘子。”

徐入金差點沒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林晝眠道:“釘子全釘進去了?”

徐入金啞著嗓子說對。

林晝眠道:“看來他是真的想讓你死啊。”一個本來應該非常嚴重的死字在林晝眠的嘴裡卻變得輕飄飄的,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是住在這裡的徐入金就沒林晝眠那股子輕鬆勁了,他哭嚷著求林晝眠救命。

“棺材釘,三尺七。”林晝眠說,“但凡入棺,絕不能全部釘進去,因為這樣會將死者的生魂鎖在棺木之中。你家中七口人,頂樑柱里七枚釘,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徐入金顫聲道:“求林大師解惑……”

林晝眠道:“意味著,你家不能再添一口人,只要多一個,就會走一個。”

徐入金聽到林晝眠的解釋差點沒厥過去,他想起了自己在醫院的老婆——林晝眠說的的確沒錯,自從他老婆再次懷孕之後,身體就莫民奇妙的變差了,醫生也找不到原因,就是說體虛。可是什麼藥都用了,就是好不起來。

白羅羅趁著林晝眠和徐入金說話,在旁邊吃茶點吃的津津有味。徐入金家裡有錢,零食也好吃,就連吳推三都一邊目不轉睛的聽林晝眠說話,一邊往嘴裡塞吃的。

徐入金顫聲道:“那、那大師,這可怎麼辦啊——”

林晝眠道:“你家有大米麼?”

徐入金道;“有有有。”

林晝眠道:“去廚房弄點米來,碾碎之後塞入釘子打出來的孔dòng里,再封好,就沒事了。”

徐入金道:“那這釘子呢?”

林晝眠道:“扔了唄。”

徐入金大概是被嚇傻了,抖著嗓子問道:“扔哪兒啊……”

林晝眠有點無奈,道:“當然是扔在垃圾桶里。”

“好好好。”徐入金聞言,拿著釘子就狂奔了出去,掀起一陣塵土。

屋子裡霎時間安靜了幾分。

林晝眠沉默片刻,忽的輕輕的問了句:“好吃麼?”

正在胡吃海塞的白羅羅和吳推三:“……”

“嗯?”林晝眠道,“推三?”

吳推三把手裡的茶點放下,表qíng有點不自然,他說,“啊,還、還行……”

林晝眠說:“周致知?”

白羅羅嘴上是一圈蘇餅的殘渣,因為剛才被林晝眠那一聲好吃麼給嚇到了,開始小小的打嗝兒,他看了眼灰頭土臉的吳推三,慢吞吞的道:“好、嗝兒……好吃……”

林晝眠道:“有多好吃?”

白羅羅:“……”他想哭怎麼辦。

本來白羅羅以為林晝眠會繼續為難他,哪知道林晝眠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聽著白羅羅苦bī兮兮的打著嗝兒,居然來了句:“那我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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