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金在旁邊聽的露出幾分瑟縮之色,他道片:“那仙師,這qíng況嚴重嗎?”
林晝眠道:“這房子修了有幾年看了吧。”
胡仙師點點頭,他苦笑:“好幾年了。”
“搬出去吧。”林晝眠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胡仙師張了張嘴,他還想求林晝眠幫他破了這逆風水局,但見林晝眠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又不知如何開口。
林晝眠找到壽衣和槐木灰之後,又在屋子裡其他角落點出了一些物件。這些東西藏的地方都非常隱蔽看,一般人就算修繕房屋,恐怕也沒有機會挖出來。將所有藏在屋子裡的物件全部點出來之後,林晝眠便說告辭。胡仙師還想多做挽留,讓林晝眠再在這裡玩幾天,但林晝眠卻態度堅決的要求離開。
無奈之下,徐入金只好開著車載著他們三人去了機場。
在機場臨時定了機票,三人終於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飛機上,林晝眠半躺著閉目養神,白羅羅安靜的看書,吳推三閒的有點抓耳撓曬。
林晝眠到底是對吳推三的xing子十分了解,開口道:“要問什麼就問吧。”
吳推三聞言傻笑了一下,道:“先生,您既然是幫他看了風水,為什麼不幫人幫到底替他破了那個局呢?”
林晝眠說:“堪輿風水一事中,最不可為之的事是什麼?”
吳推三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用風水害人xing命。”
林晝眠道:“你以為為什麼不能害人xing命?”
吳推三思考了一會兒,試探xing的回答:“因為若做出害人xing命之事,會有損yīn德,對自己不利?”
林晝眠道:“那你可知,這個不利到底是指什麼麼。”
吳推三茫然搖搖頭,其實他生活的環境裡不乏人利用風水行便利之時,比較常見的就是謀取錢財,而更進一步的……
林晝眠說:“你父親出事那年,我十三,你四歲。”
吳推三臉上的茫然之色愈重。
林晝眠說:“你若是回你本家去問你的父親怎麼死的,定然不會有一人告訴你。”
吳推三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他不敢置信道:“不,這不可能——”
林晝眠的聲音涼涼的,沒有因為吳推三近乎崩潰的qíng緒產生一絲的動容,他說:“你父親替人設了個風水局,害死了三十幾個人,其中還有三個未滿一歲的孩童。”
吳推三整個人都僵的像尊石像,他說:“是有人復仇來了?”
林晝眠搖搖頭繼續說:“復仇?若不是你父親自己說出來,恐怕都沒人知道是他設了這個局。”
吳推三出生在風水世家,他的父親當年也是個赫赫有名的大風水師,年輕英俊多金,是業界追捧的對象。大概是年少得志,他父親在錢財的誘惑下失了本心,gān了不該gān的事。
於是在某個夜晚,吳推三的父親從主宅內狂奔而出,對著眾人高聲呼喊自己做了什麼,隨後一頭撞死在了門外的一棵柳樹上。
林晝眠道:“他們不告訴你,是因為這是你們家族的恥rǔ。”
吳推三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知道林晝眠絕不會騙他。
“這就是用風水害人的代價。”林晝眠冷冷道,“既然敢給胡家設下這樣的局,那便應該是有血海深仇,我又去參合什麼。”
接下來的一路,大家都沒說話。
吳推三本來是最會調動氣氛的那個,然而林晝眠的話讓他深受打擊,於是從頭沉默到尾,直到到家都沒再說一句。
白羅羅倒是有點心疼,只是林晝眠就在旁邊,他也不敢出聲安慰。
“回來了?”在家裡的吳阻四見到進屋的白羅羅和吳推三衝著他們打了個招呼。
但吳推三卻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熱qíng回應,並且炫耀這次出去又學了多少東西,而是一聲不吭的拔腿就走,獨自上了樓。
吳阻四露出個莫名其妙的表qíng,道:“他怎麼了?”
白羅羅gān笑:“心qíng不太好吧。”
“怎麼?又被先生罵了?”吳阻四道,“唉,果然還是太年輕,你看我就習慣了,先生罵我,我還挺高興呢。”
“是麼?”他這話剛出完,門口就傳來了林晝眠的聲音。
吳阻四趕緊道:“哈哈哈,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和周致知開玩笑呢……”
林晝眠道:“出門前叫你背的天罡錄你背完了?”
吳阻四:“……”
林晝眠見他不答,繼續道:“背完了明天便到我這裡來抽驗。”
吳阻四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媽的多什麼嘴呢,這下被聽見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晝眠訓完了吳阻四,衝著白羅羅招招手,道:“過來。”
白羅羅哭著對系統說:“他叫我過去——”
系統:“……”
白羅羅難過道:“是不是我考試也沒合格,他要把我做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