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阻四:“……”媽的我來這裡又不是當廚子的。
兩人正猜著,白羅羅這個小可憐白著一張臉回來了。
吳阻四看著白羅羅的臉色,幸災樂禍道:“喲,臉色怎麼那麼差啊,不是被罵了吧?被罵了也不要緊,反正先生訓人是常事。”
白羅羅虛弱的說:“先生沒罵我。”
吳阻四道:“那先生叫你去做什麼?”
白羅羅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弱弱地說:“先生送了我一串手鍊。”
吳阻四說:“哦,先生送了你一串手鍊啊——什麼??你說什麼??”
白羅羅說:“手鍊啊。”
吳阻四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說:“先生送了你一串手鍊?手鍊??”
白羅羅說:“啊。”
吳阻四說:“臥槽,我在這裡快三年了,先生就送了我一炷香!!”
白羅羅:“……”
吳阻四說:“還把香灰給拿走了。”
白羅羅替他感到了一絲悲涼。
吳阻四悲傷的說:“後來我才知道,那種香的香灰比香還值錢。”
白羅羅還能說什麼,只能說:“要不我把這手鍊……”
吳阻四眼睛亮了起來。
白羅羅補了後半句:“給你摸摸?”
吳阻四:“……”他憋了半天,憋出了個滾字,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白羅羅憐愛的看著他,心想雖然他願意給出鏈子,但是林晝眠的臉還印在心中,當然,還有那句“隨時戴在身上。”
白羅羅挺起自己的胸也回房了,系統說:“是不是感覺自己是個被老師給了小紅花的優等生。”
白羅羅說:“對啊。”
系統幽幽嘆息了一聲。
晚上,白羅羅躺在chuáng上摩挲著手鍊入睡,他說:“我想明白了。”
系統說你明白什麼了。
白羅羅說林晝眠應該不想殺我了,不然他不會làng費錢財送他一根如此美麗昂貴的手鍊。
系統幽幽的說,可是你知道嗎,世界上有一種jī叫做蟲糙jī,是用蟲糙把jī養大的,你說jī吃蟲糙的時候,會不會也在想,他都用蟲糙餵我了,那應該不會殺了我了吧。
白羅羅:“……”
系統說:“睡吧,晚安。”
白羅羅高昂的qíng緒被系統瞬間壓了下來,他覺得系統就是個殘酷的哲學家,說的全是些讓人痛不yù生的生活哲學。
第二天蟲糙jī白羅羅起chuáng做早飯。
他看了看廚房裡,決定隨便下點面來吃。飯桌上已經有三個嗷嗷待哺的人,白羅羅問他們吃多少兩面,他們流著口水說一大盆。
白羅羅說:“……說個具體數字。”
吳沒五最gān脆,抹著嘴說:“你拿那個黑色的桶做吧,他們吃剩下的都是我的。”
白羅羅:“……”媽的那個桶一米二好嗎??
他們三個人是想得挺美的,但是也就僅限於想得美了,因為門口出現了一個本來不該出現的人——林晝眠。
林晝眠說:“吃早飯?”
眾人說:“對對對。”
林晝眠說:“吃什麼?”
白羅羅說:“吃麵條。”
林晝眠動作自然的坐下,淡淡道:“也給我煮一點。”
吳阻四說:“先生,您不自己做飯吃了?”
林晝眠坦然道:“有現成的為什麼要自己做?”
白羅羅還沒說話呢,吳阻四委屈了,道:“我做的飯您怎麼不吃啊。”
林晝眠冷靜的說:“胃口不好。”
吳阻四:“……”他能說什麼呢,總不能繼續追問把先生bī火了吧。
然後大家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胃口不好的林晝眠吃的整整兩大海碗的麵條,也虧得他吃麵條也能吃出優雅的味道,全程吃麵喝湯不發出聲音,要不是人還在那兒大家大概都會覺得這只是一副會動的圖畫。
白羅羅煮的面並不油膩,湯是昨天晚上燉好的骨頭湯,面過水之後軟硬適中,放入調好味道的高湯里,再撒上翠綠的蔥花鋪上兩個huáng燦燦的jī蛋。
大家吃的很滿意,林晝眠的表qíng也很放鬆,白羅羅喝湯的時候還聽到他誇讚了一句:“不錯。”
白羅羅差點喜極而泣對系統說:“你看,他誇我了。”
系統還是那麼的冷靜甚至於冷酷,他說:“你看,這jī長得挺肥的。”
白羅羅:“……”能不要傷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