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二十多分鐘才從地上爬起來,白羅羅想讓系統幫他把痛覺屏蔽了。哪知道系統道:“這個別屏蔽吧,不然你感覺不到疼把傷口弄的更厲害的怎麼辦。”
白羅羅想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於是露出更加生無可戀之色。
系統安慰他說:“你要這樣想,好歹玉佩沒碎呢。”
白白羅羅:“……是的呢。”他放空眼神,看著天花板,悲傷的想,“兩百萬呢,我要做幾個任務啊。”這大概就是人窮志短了。
第二天,白羅羅一瘸一拐的下了樓。
吳推三看見白羅羅這模樣驚道:“你怎麼了?”
白羅羅說:“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摔著了……”
吳阻四道:“昨天先生不是叫你別近水了麼,你還敢洗澡?”
白羅羅心想我這不是不信邪麼,不過不信邪的代價就是屁股連凳子都沒法坐了。因為白羅羅受傷,做早餐的事qíng又落到了吳阻四身上,他臉上流露些許落寞之色,感嘆道:“你們只有這時候才會想起我……”
吳推三:“……平時你願意你吃自己做的飯?”
吳阻四沒吭聲,默默的進了廚房。
三人差不多剛吃完飯,林晝眠就掐著時間來了,吳阻四說:“林先生……”
林晝眠道:“吃過了。”
吳阻四:“……”
白羅羅竟是從林晝眠的拒絕里,感到了一絲絲的殘忍,當然,也只有一絲絲,因為吳阻四下的麵條的味道實在是有點一言難盡。
林晝眠說:“吃完了麼,吃完了過來做事。”
四人都乖乖點頭,把碗一放跟著林晝眠去了院子。
林晝眠應該是早就起來了,還叫人在院子裡放了很多工具。吳推三看了眼大致的東西,道:“先生,您又要幫人布局?”
林晝眠點點頭,他道:“嗯,應下了。”
吳推三摩拳擦掌,說:“成,您看我先去做什麼。”
林晝眠遞給吳推三一本畫冊,畫冊上面全是一些比較複雜的圖案,白羅羅看了眼,只能隱約看出似乎是一些山川流水圖,還有一些看不太明白的星象圖。
幾人盯著畫冊看了會兒,倒是一直比較寡言少語的沒五看出了門道,道:“先生這是要做蜃樓之局?”
林晝眠露出滿意之色,道:“不錯。”
吳推三臉上全是驚嘆,他道:“先生你太厲害了。”
蜃是傳說中可以吐出氣息製造幻覺的妖怪,而蜃樓就是指虛幻之景。現代不同於古代,古代地廣人稀,山川河流皆可用,富貴之家為了風水占幾十畝的地修建豪宅也是常事。但是現如今人們都往城市中聚集,而為了城市規劃發展,一些自然景觀都會被重新塑造,被鋼筋混泥土覆蓋。
想要再擁擠的城市之中,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風水寶地,實非易事。
而蜃樓之局,就是現代風水師慢慢演變發展,自己摸索出來的一種風水格局。
此風水格局,利用風水之物,布置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之景,以死物幻化出活景。此種手法極難,就算是出生在風水大家的吳推三,也不過只見到過一次。吳推三知道林晝眠天賦驚人,卻沒想到年到三十的林晝眠已經學會此法。
然而還沒等吳推三驚訝完,林晝眠又語出驚人,他淡淡道:“我年少時已經布過一次此局,只是那次效果不是很好,這次想再試試。”
吳推三道:“先生,我們能幫您做什麼?”
林晝眠道:“你們將畫冊上的圖案分了去,然後雕刻在玉石之上,記得不能有分毫不對。”
三人點頭如搗蒜,白羅羅卻有點尷尬了,他對雕刻一竅不通,本以為林晝眠會叫他在旁邊學著,卻沒想到林晝眠也丟給了他一塊玉料。
“給我刻只兔子出來。”林晝眠道,“照著你玉佩上面的模樣刻。”
白羅羅手抖著接住了,他咽了咽口水,道:“我之前不太會,若是刻的不像,先生可別怪我。”
林晝眠聞言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會給自己找台階下,先刻吧。”
白羅羅只能說好。
林晝眠布置了任務之後,就走了,留下了他們四人。
白羅羅看著手上的玉料,道:“你們原來都會雕刻啊……”
“不會雕刻當什麼風水師。”吳推三已經拿起工具,開始準備動手了,他語氣里倒是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很平淡的敘述著事實,他說:“風水師出手的玉器,哪能假以人手。”
白羅羅覺得吳推三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他完全沒學過。於是白羅羅可憐兮兮的叫了聲:“系統?”
系統說:“……中,我來。”
白羅羅莫名的生出一種被系統疼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