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陣之時,周致知必須在陣眼旁邊。”林晝眠道,“他的極yīn體質是陣法必要的保證,若我給他的手鍊不斷,定然不會出問題。”
話雖如此,可意外還是發生了。
林晝眠給白羅羅生命保障的手鍊突然斷裂,促使陣眼中心的白羅羅直接被yīn氣入體,此時他們身邊的至陽之物於白羅羅的體質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白羅羅冷的直哆嗦,嘴裡已經開始說胡話。
林晝眠知道不能再等,微微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鍊,淡淡道:“送我們去最近的酒店。”
“林晝眠?”陳遇淺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晝眠想做什麼,他說,“你確定?”
林晝眠道:“不然還有什麼法子?”
陳遇淺語塞,現在的確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再拖下去白羅羅很可能xing命不保。於是他也不再說什麼,看著司機將車開到了附近的酒店旁。萬幸的是這裡是中心區,酒店數量比較多,也沒耽擱什麼時間。
陳遇淺幫林晝眠辦了入房手續,看著他抱著已經快要沒有氣息的白羅羅匆匆進了房間。
陳遇淺看著門,心qíng有點複雜,最後在門口抽了根煙,才慢慢的下了樓。
吳姓三人趕到酒店的時候,只看到了門口的陳遇淺。
吳推三是xing子最急的那個,問陳遇淺說:“周致知呢?沒事吧?”
陳遇淺道:“應該沒事了。”
吳推三道:“那先生呢?”
陳遇淺頗有深意的看了吳推三一眼,道:“正在救周致知呢。”
吳推三開始還沒懂陳遇淺這話什麼意思,結果他稍微一細想,就明白了陳遇淺的意思:“……哦,這樣啊。”
陳遇淺又掏了根煙出來,說:“等著吧。”
屋外的人在寒風中等待,屋內的白羅羅也在寒冷中煎熬。這寒冷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他在暈過去之前都未曾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yīn氣像是一隻只嗜暖的蟲子,一個勁的往他的心臟里鑽,要是讓yīn氣真的鑽進去,白羅羅就可以直接登出這個世界了。
林晝眠沒打算讓周致知死,他看著身下之人,慢慢的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鍊。
手鍊離開林晝眠的身體後,他本該感受到如同被炙烤一般的痛苦,但是此時的他卻沒有。因為他的面前,還有一個正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冷氣的大型冰塊。
林晝眠伸出手,試探xing的撫上了周致知的臉,他的語氣里多了點喟嘆和無奈,只是輕聲道:“周致知,你別怪我。”
白羅羅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他反而成為了主動的一方,被凍的神志不清的他開始依靠本能尋找熱源,而林晝眠,就是他要尋找的東西。
林晝眠的的肌膚滾燙柔軟,還有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長期使用什麼薰香染上的,十分清淡很是好聞。
白羅羅死死的抱著林晝眠總算感覺自己里的寒冷稍微得到緩解,但他的意識卻依舊模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雙火熱的唇覆了上來,現是試探xing的親吻著白羅羅的唇,接著像是不滿足那般,將舌頭探入了白羅羅的口腔。
白羅羅並不抗拒,事實上他很喜歡那雙唇帶來的火熱氣息,這讓他仿佛要被凍僵的身體得到了一絲溫暖。
一吻結束後,林晝眠伸出手指輕輕按住了白羅羅的唇,緩緩睜開了眼睛。
如果此時白羅羅醒著,一定會非常的驚訝,因為林晝眠的眼睛並不是黑色,而是艷麗的紅,就好像正空的太陽,熾熱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此時距離林晝眠上一次看見東西,已經足足有二十多年了。他睜開眼,就看到了躺在他面前的白羅羅。
白羅羅生了一副好相貌,作為一個高級騙子,可靠的外形顯然是非常重要的條件。白羅羅模樣很俊秀,鼻樑高挺,唇形很漂亮,嘴角還微微勾著,就算面無表qíng也讓人會誤以為他在淡淡的微笑。
林晝眠垂了眸子,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白羅羅的額頭,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模樣,心中微微輕嘆,感受著yīn氣順著手指傳到了他的身體裡。
yīn氣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是折磨,但對於林晝眠而言,卻是一種享受。
極陽體質的他被迫不斷的尋找yīnxing物件壓制住自己體內翻騰的陽氣,而最好的壓制之物,此時就擺在他的眼前。
白羅羅不能再等了,而林晝眠也不願再猶豫,他凝視著白羅羅的面容,緩緩的壓了上去。
白羅羅的寒冷終於得到了緩解。
他感到自己深處一個灼熱的熱源之中,寒冷的感覺唄驅散開來,僵硬的身體再次有了活力。而在這樣的溫暖中,他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但白羅羅卻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白羅羅慢慢的睜開了眼,他看到了頭頂上搖晃的天花板,和一張布著汗水的臉。這張臉的主人屬於林晝眠。
林晝眠是個很好看的男人,模樣英俊,氣質淡雅,平日表qíng淡漠,好像什麼都無法引起他的qíng緒。而此時,這個男人下巴上掛著一滴汗水,正蹙著眉低頭看著他,白羅羅露出有些呆滯的表qíng。
“醒了?”林晝眠說。
白羅羅想說對,可是怎麼都無法發聲,於是只能輕輕的哼了聲。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像是被圈養的小shòu。
林晝眠伸手在白羅羅的喉嚨上摸了摸,道:“沒事,只是凍著了,過會兒就能好。”
白羅羅聞言心下稍安,但他很快就從初醒的呆滯里反應了過來,他想問,林晝眠你在做什麼?
可他出不了聲,於是只能嗚咽一聲。
林晝眠顯然誤會了白羅羅的意思,他道:“別怕,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