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飛機上,白羅羅和林晝眠的位置正好挨在一起, 他看了之後心中暗罵分票的吳推三,哪知道吳推三還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待白羅羅轉過頭去時, 他露出了一臉:我只能幫你到這裡的表qíng。
白羅羅:“……”他有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票都到手上了, 白羅羅總不能刻意換位置吧。況且人家林晝眠都是一臉無事的模樣,他若是緊張起來,反而會顯得比較尷尬。
所以白羅羅就硬著頭皮在林晝眠的身邊坐下了。
好在林晝眠林晝眠並沒有關心自己身邊坐了誰, 他坐上去之後似乎就開始小憩,耳朵里塞著耳機,似乎全然不感興趣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羅羅起初還坐如針扎,後來見林晝眠如此淡然,便也逐漸安下了心。
飛機上沒事qíng做,白羅羅隨手拿起一份報紙,卻是看見醒目的頭版標題:秦氏厄運接二連三,家族事業慘遭滑鐵盧。
白羅羅看到秦氏兩個字,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和林晝眠去東北時見到的那秦家人,不得不說,在那裡經歷的幾件事,都讓白羅羅記憶頗深。
白羅羅拿起報紙粗略的瀏覽了一遍,然後驚訝的發現報紙書寫的秦氏里還真是他們家。報紙的內容乍一看非常的不可思議,說的是自從前幾月開始,秦氏就開始遇到各種各樣的非常離奇的倒霉事件。什麼有人被天上掉下來的jī蛋砸碎了頭蓋骨啊,什麼有人半路開車突然剎車失靈啊。最恐怖的是秦家的一個老輩,據說那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婦,她晚上洗澡的時候突然滑倒在浴缸里,然後浴缸的水龍頭自己就打開了,水灌入浴缸之後無法排除便開始慢慢的往上升。而一動不能動的秦家老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水漫過了自己的耳朵,臉頰,嘴巴,最後快要淹沒她口鼻將她活活溺死的時候,湊巧有人來找她,發現了這件事。不過雖然沒死,但年級已經不小的她被這種被死亡慢慢靠近的恐怖經歷嚇的神志不清,直接住進了醫院。
白羅羅仔細看了整篇報導,不得不說,如果不是他知曉一些內qíng的話,一定會覺得是報社的編輯在編造故事,而且是十分粗陋的故事。
白羅羅看完報紙後,猶豫片刻還是將這件事說給了林晝眠。他的聲音有些輕,但戴著耳機的林晝眠還是聽見了。
林晝眠道:“正常。”
白羅羅道:“他們那麼倒霉,是因為他們祖先的原因?”他想到了之前被黑水淹沒的棺材。
林晝眠說:“也不全是吧。”秦家人做人太狂妄自大,遇到這種事qíng是早晚的事,而他們祖先的怨怒不過是個契機罷了。
白羅羅說:“那還真是有夠倒霉的……”
林晝眠道:“可能有胡家人cha手。”
白羅羅反應了會兒,才想起胡家人指的是那群狐狸,他道:“哦,這樣麼。”
“胡家重族群,對族內血脈一事也非常看中。”林晝眠道,“況且那狐狸還是少見的雄狐,在族群中恐怕地位不低。”
白羅羅若有所悟。
林晝眠說:“他一死,族裡的狐狸們肯定不會放過秦家。”
白羅羅說:“原來如此。”
林晝眠道:“因果輪迴,一切皆有定數。”
白羅羅懵懂的點頭。
林晝眠說完這些,似乎有些yù言又止,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再次戴上了耳機。
幾個小時後,他們下了飛機,林晝眠的司機來將幾人接回家中。一共五個人,來了兩輛車,白羅羅和林晝眠後下車的,結果當他準備坐到吳推三他們的車上時,卻見吳推三道:“這裡滿了,你和先生坐吧。”
白羅羅說:“你們不是還有一個位置麼……”
“都用來放背包了。”吳推三說著還露出了旁邊的位置,白羅羅的確在上面看到了幾個巨大的背包。
白羅羅見狀有點懵,隱約記得吳推三他們出門的時候沒背什麼背包啊……
白羅羅朝後面看了眼說:“那後備箱呢……”
吳推三故意不耐煩的說:“都塞滿了,坐不進來人,你快去吧,先生等著你呢。”
白羅羅沉默片刻,無奈之下只能轉身走向了林晝眠所在的車裡。
待白羅羅轉身後,吳推三對著吳阻四做出了一個耶的姿勢,吳推三道:“四,你瞅著我這波助攻怎麼樣?”
吳阻四說:“不給你滿分是怕你驕傲。”
林晝眠在后座,白羅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到了林晝眠的旁邊,畢竟如果他轉身去坐了前座,總覺得有點刻意的避開林晝眠的意味。白羅羅有些不自在的縮在椅子上,隱約覺得車內氣氛有些尷尬。
車子緩緩開動,林晝眠忽的開口道:“那天晚上的事,是我的錯。”
白羅羅後背的汗毛直接因為林晝眠的這句話直接豎了起來,他咽了咽口水,想要說點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啥才好。
林晝眠卻並不在意白羅羅的手足無措,繼續道:“是我失誤,如果我不把你帶去現場,你不會被yīn氣侵入體內。”
白羅羅說:“是、是這樣麼?”
林晝眠說:“對,蜃樓之陣的陣眼必須用極yīn之物鎮壓,而啟陣時如果陣眼旁邊的yīn氣比較濃,成功的概率也會提高。”
白羅羅說:“哦……”
林晝眠說:“對不起。”
白羅羅沒有想到林晝眠會突然對他道歉,他聽著林晝眠的話,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林晝眠蹙眉的xing感表qíng,再次浮現在了白羅羅的眼前。這畫面讓他一下子臉就漲紅了,白羅羅唯一慶幸的,就是林晝眠看不見他此時窮迫的模樣。
林晝眠的聲音少見的柔了下來,他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對你負責。”
白羅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