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吳推三道,“注意安全。”
白羅羅說:“謝謝。”
“客氣,那個……你能不能告訴我……”吳推三有點猶豫,但是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他道:“為什麼先生會讓你走?”
白羅羅看著吳推三,微微的笑了,他說:“我不告訴你。”
吳推三:“……”
白羅羅說:“再見。”
吳推三面露無奈,但顯然,他在白羅羅在這裡是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了。載著白羅羅的車緩緩向前,最終消失在了吳推三的眼前。
司機安靜的在前面開車,白羅羅坐在后座,他對著系統道:“系統,為什麼林晝眠一定要我走?”
系統說:“我不知道。”
白羅羅嘆了口氣,只覺得有些一頭霧水。
為白羅羅開車的司機全程都沒有說話,大約一個小時後,他將車開到的車站,看著白羅羅下車後才開口說了句:“先生說讓您快些離開。”
白羅羅點點頭,他稍作猶豫,將自己胸前的玉兔玉佩掏了出來,遞給了司機,道:“把這東西還給先生吧,這東西太貴重了……另外,謝謝先生。”
司機看了白羅羅一眼,便伸手將那玉佩拿了過來,轉身走了。
白羅羅吸了口氣,也轉身進了車站。
林晝眠給他買的車票是下午四點的,此時三點四十五車站已經開始檢票,看得出林晝眠應該是嚴格計算了時間。
白羅羅背著包捏著車票,正yù去檢票,卻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心中猛地一跳,起身就朝著檢票口狂奔而去,然而還是晚了些,他剛做出這個動作,便有幾個穿著便服的人直接朝著他跑過來,動作兇狠的一把將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來人足足有五六個,在候車室里還是引起了不少的騷動。白羅羅的頭上直接被套上了一個黑色的袋子,這袋子裡充斥著一種濃郁的香氣,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而他的手上則被套上了手銬,然後被兩邊的人抓著直接架了出去。
這騷動最後怎麼平息的白羅羅是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自己又被塞進了一輛車裡。
白羅羅神志混混沌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車上坐了多久,反正等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面前是一片明晃晃的光。
林家家主林蟄站在他面前,面無表qíng的看著他。
“醒了?”林蟄冷漠道。
白羅羅的眼睛勉qiáng的聚焦,他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微微張開了嘴呻吟了一聲。
“膽子不小嘛。”林蟄說,“敢跑?”
白羅羅沒說話,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林蟄眼神里充滿了對白羅羅的厭惡,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噁心的蟲子——系統果然看人奇准,林蟄的確有問題,林家每個知道白羅羅身份的人都不曾給他好臉色。除了林蟄,這個身份尊貴的林家家主,每次都對白羅羅和顏悅色,好像根本不在意他曾經是個讓人厭惡的騙子。而現在,這層偽善的面具被揭了下來。
林蟄伸手抬起了白羅羅的下巴,他上下打量了白羅羅的面容,冷笑一聲道:“這種姿色,大概是chuáng上功夫特別好,所以才能勾得我二叔那麼護著你?”
白羅羅甩開了他的手,厭惡道:“你瘋了麼?”
林蟄根本不回,抬起腳就往白羅羅的肚子上來了一腳,這一腳讓被綁在椅子上的白羅羅直接倒在了地上。
白羅羅重重的咳嗽起來,嘴裡少見的罵了句髒話。
林蟄冷冷的盯著白羅羅,道:“你以為這裡還有人護著你?”
白羅羅咬牙看著他不說話。
林蟄出了氣,嘴角扯了個皮笑ròu不笑的笑容,他道:“我早就知道我二叔想送你走……呵呵,還好被我攔了下來,不然就真被你跑了。”
白羅羅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林蟄面無表qíng道:“當然是做好事了。”
林蟄的好事,顯然對白羅羅而言並不是好事,他直接喚了一聲,便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手裡還端著一碗藥。
林蟄道:“給他灌下去。”
這藥黑乎乎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只可惜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白羅羅並沒有選擇的權力,他被按在地上,來人上前便想要將藥灌入他的口中。
似乎怕他不配合,林蟄還慢慢道:“這藥要是漏出一滴來,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白羅羅絲毫不懷疑林蟄說話的真實xing。無奈之下,白羅羅只能配合的喝下了顏色和氣味都非常不妙的藥劑。這藥似乎是特意冰過的,白羅羅入口就感到渾身一陣寒意,但他無暇顧忌這個,只能在林蟄的威脅下一口口的咽下了藥劑。
一碗藥喝了個gān淨,白羅羅感到自己的胃裡好像裝進入了一塊巨大的冰坨,在源源不斷的散發出寒氣,凍的他渾身發抖,連帶著神志也迷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