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很冷酷的拒絕了白羅羅的商量, 說:“馬賽克是自動打的,我還想要馬賽克呢。”
白羅羅道:“那馬賽克的界限範圍呢?”
系統語氣裡帶了點悲傷的味道, 他說:“色qíng……bào力……血腥……反正蟲子雖然長得不好看,但還是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 社會主義不嫌棄人長得醜。”
白羅羅:“……”
休息好了之後,三人再次出發。
如黎關山所言,前面果然有東西在等著他們。白羅羅走了幾步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隔壁屋子裡傳來。
不得不說, 在一片死寂的基地里, 聽到這樣的聲音的確讓人毛骨悚然。
白羅羅條件反she的後退幾步,感到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下頭, 接著微弱的燭光,竟是看到地面上鋪滿了密密麻麻蟲子的遺骸。
白羅羅心裡罵了句臥槽。
還好黎淺淺沒看見,不然又要叫出聲了,她跟在黎關山身後,慢慢的走進了旁邊的屋子,看到了裡面發出聲音的東西。
“這是什麼?”黎淺淺看到了桌子上居然擺著一台機器,那台機器正在發出奇怪的噪音。
白羅羅也跟著走了進來,他在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後,面露不可思議之色,他道:“這裡為什麼會有收音機?”
“收音機說什麼東西?”黎淺淺好奇極了。
白羅羅道:“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家電……”從歷史上算下來,這個基地最起碼也廢棄了四百多年,這台收音機就算沒有壞,也不可能有電源了。
他正yù說什麼,卻聽到了收音機里傳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像是一個女人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怖的場景,那聲音聲嘶力竭,叫的人汗毛倒立。
黎關山走到了收音機面前,直接拿起來檢查了一下,道:“沒有電源?”
白羅羅這才想起有些收音機是用電池的,他道:“電源在後背,那個蓋子……你把蓋子卸下來,對……”
黎關山卸掉電源後,收音機就停了,屋子裡再次恢復了寂靜。
白羅羅鬆了口氣。
“打開這東西的人呢?”黎淺淺問道。
黎關山沒說話,目光慢慢的移到了黝黑的走廊上。
白羅羅突然覺得空氣有點冷,不由的將衣服裹的緊了些。
“走吧。”黎關山說,“應該就在前面。”他將收音機放入了自己的背包,再次回到了走廊之上。
這裡廢棄已久,腳踩在地板上便掀起了一層薄塵,白羅羅被黎淺淺和黎關山夾在中心在,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盯上他了。
路越走越寬,三人走過了漫長的走廊,似乎到達了一個有些像大廳一樣的地方。大廳的中央密密麻麻的擺放著東西,白羅羅走進一看,才發現是無數張長方形的桌子。
桌子上還有著黑色的帶子,看起來有些奇怪。
事實上白羅羅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些桌子是來做什麼的,他抬目望去,在黑暗中隱約中發現看到了幾百張這樣的桌子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整個大廳,他道:“我好像搞錯了……”
“搞錯了什麼?”黎淺淺還在低著頭看桌子。
“這裡應該不是個武器庫。”白羅羅說。
“啊?”黎淺淺一愣。
“我看周圍環境,這裡倒像是個做生物實驗的實驗室。”白羅羅冷靜的指出,“這些chuáng在以前被叫做手術chuáng。”
黎淺淺呆了呆,最後冒出來句:“那這裡還有槍麼?”
白羅羅無奈:“可能有吧。”
黎淺淺直白的說:“那就行了,管他是哪裡,只要有槍,就是天堂。”
白羅羅無言以對。
這麼多手術chuáng,密密麻麻的擺放在這裡,讓白羅羅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更加不妙的,墨脫突然躁動了起來。
一直非常安靜的它忽的開始對著空dàngdàng的大廳咆哮,聲音里充滿了煩躁的味道,這種反應只有他在遇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做出來。
顯然,黑暗之中如黎關山所言,有著什麼東西。
白羅羅仔細看了看面前的手術chuáng,腦子裡冒出了一個荒謬的猜想,他gān笑道:“啊,這裡以前不會每張chuáng上都捆著人吧。”
“那人呢?”黎淺淺頗有些遲鈍的問了句。
“應該……都被吃掉了。”白羅羅的聲音微微有點抖。
黎淺淺也沉默了,顯然他們兩個都在思考,把那麼多人都吃掉,還在這裡活了幾百年的怪物,到底長成什麼樣。
白羅羅有點想哭,對系統說:“還不如進恐怖片呢。”他對那種靈異的恐怖片一點都不感冒,但是卻很怕這種有跡可循的生物怪物。
系統無奈說:“至少這種怪物能弄死吧?”
白羅羅說:“才不,他又不能死於唯物主義者堅定的信仰。”
系統對白羅羅的邏輯感到一絲敬佩。
鬼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怪物就不一樣了,它的確就是真真切切的擺在那裡的,就算白羅羅這樣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來了一樣不好使。
墨脫的咆哮聲越來越大。
黎關山和黎淺淺都凝視著黑暗,黎淺淺的表qíng出現了變化,她居然少有的罵出了一句髒話:“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