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立果再從黑暗中醒來時,卻不知身邊人竟是已經開始謠傳身體的主人是不是快不行了……
而在昏迷的這幾日裡,陳立果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他需要達成的目標。
這個世界所處古代,此時正四國分立,戰火連綿。陳立果身體的主人名喚嵇熵,是馳名四國的一名軍師,而他要改變命運的對象,便他所在國家燕國的小公主,燕之瑤。
燕之瑤命運多舛,她的母妃是個婢女,因此身份極低,在當朝之中毫無地位。燕國的皇帝野心極大,也有與野心相匹的能力和手段,他從十四歲起便開始了征戰之旅,在三十二歲的那年,便將相鄰兩國收入囊中。
而與此同時,燕之瑤悲慘的命運卻剛剛開始,自幼被欺rǔ的她,卻因為身份地位被送去他國聯姻。
聯姻之人便是敵國帝王,那帝王起初待她還不錯,但隨著燕國鐵蹄入境,對燕之瑤的態度也每況愈下,最後甚至以不貞為名休了燕之瑤。
燕之瑤已是腹中有孕,她苦苦哀求也未能讓那帝王改變主意,於是懷著孕的她就這麼被趕入了深山古寺,七月之後誕下了一個皇子。
而此時燕之瑤丈夫的國家在她哥哥的的攻打下竟是滅了國……而燕之瑤生下的皇子,便成了這個國家皇族復國的最後希望。
陳立果看完這些燕之瑤的這些經歷,就默默的流下了同qíng淚水——這姑娘比冉童彤過的還慘啊。
收拾好了這些記憶,陳立果便從昏迷中醒來了。
第二次醒來,耳邊又響起了少年喜極而泣的聲音:“嵇大人,您終於醒了。”
陳立果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的嗯了聲。
少年道:“您要喝水麼?我給您準備了粥。”
陳立果慢慢的點了點頭。
少年見狀,將陳立果扶起靠在了chuáng頭,轉身出去給陳立果端水了。
陳立果靠坐在chuáng頭,總覺的有哪裡不對勁,他認真研究了一會兒,臉色瞬間白了:“系統……我怎麼感覺不到我的腿?”
系統裝死。
陳立果:“記憶里可沒說嵇熵是個瘸子!!!”
系統:“也沒說他不是瘸子。”
陳立果:“……”竟是不能反駁。
系統:“腿都瘸了,就好好的完成任務,別想些有的沒的。”
陳立果深深的道:“腿瘸了?”
系統:“哼。”
陳立果故意氣系統:“那我豈不是不能完成很多姿勢了?”
系統:“……”
陳立果:“老樹盤根?觀音坐蓮?老漢推車?”
系統:“……”
陳立果正打算繼續調戲系統,便聽到門口傳來了開門聲,原來是個那個可愛的小廝給他端水回來了。
小廝小心翼翼的看著陳立果,道:“嵇大人,三殿下來看您了……”
陳立果正yù說話,便覺的喉嚨一陣發癢,他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結果沒咳兩聲就噴出一口鮮血。
小廝似乎已經習慣了,急忙遞給陳立果手絹。
陳立果:“……”慢慢的用手絹擦gān淨了嘴角的血跡,又努力的提了提氣,結果說出來的話還是細弱蚊聲,“請殿下進來。”
小廝眼淚汪汪的看著陳立果:“可、可是大人……您的身體……”
陳立果也覺的自己快落氣了,但鑑於他以往的經驗,他離死還有很遠,於是他道:“無礙。”
小廝yù言又止,最後還是眼淚汪汪的出去了。
片刻後,屋外走入一個身著戰甲的少年,這少年看起來年紀最多十七八歲,還帶著些青澀的眉目上已經可以看到成年男人的冷硬,他叫了一聲:“嵇大人。”
這人……便是今後燕國的帝王了,果然雖然年紀還小,但已依稀可見其身上的王者氣息。
陳立果臉色慘白如紙,輕輕笑道:“三殿下。”
“嵇大人的身體可有好些?”三殿下燕景衣問道。
“已好許多了。”陳立果平靜道。
燕景衣聞言似乎有些不悅,他道:“嵇大人明明才醒來,為何就告訴我已經好許多了?”
陳立果:“……”
燕景衣道:“嵇大人莫非以為景衣不近人qíng到了這種地步?”
陳立果苦笑兩聲,他道:“屬下說不過殿下。”
燕景衣燦然一笑,他不笑的時候冷硬的像一塊岩石,笑起來卻又如同化掉堅冰的chūn風,讓人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燕景衣道:“嵇大人可要好好恢復身體,不然我二哥可不會放過我。”
陳立果這具身體本是二皇子的門徒,後來二皇子失德也失了民心,嵇熵才依附到了三皇子的門下。
只是從頭到尾,嵇熵和三皇子的關係都算不得密切,二人不過是普通的幕僚關係罷了——偶爾還會相互猜忌。
這次嵇熵生病,便是因為二皇子命令嵇熵來邊疆軍隊裡,號稱輔佐,實則監視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