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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同三年前比起,果真是瘦了不少,燕景衣看著陳立果的臉,心中微嘆。只是這倔qiáng的xing子,卻沒有一點的變化。

陳立果輕輕的打著嗝,嘴唇抿起,神態之間是一派的淡漠。

燕景衣說:“嵇熵。”

陳立果聽到燕景衣突然喚自己的名字,後背有點莫名的有點發涼。

燕景衣並不知道陳立果的緊張,他低低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陳立果心想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帥唄——但是他絕對不能這樣回答燕景衣,於是他撇開了臉,冰冷道:“我沒有幫你,我幫的是大燕。”

燕景衣知道自己是註定要失望的,可當真正得到了回答,他卻還是感到難以接受,他說:“就算我這樣對你?”

陳立果嘆了口氣,像個疲憊的長者,他說:“陛下年紀小,玩心大我也可以理解,我只是個硬邦邦的男人,待過幾年,陛下厭了,就能將我忘了。”

燕景衣捏著陳立果的手猛地加重,直到陳立果微微皺眉,他才鬆了手。但此時陳立果的下巴上,已然有了一個青紫的手印。

燕景衣說:“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陳立果沉默不語。

“燕軍勝了。”燕景衣很是突兀的說了一句:“只是還沒來得及將大勝的消息傳回朝中,我便收到了你的信。”

陳立果隱約猜到了燕景衣要說什麼。

燕景衣道:“那國的君主想要求和,說只要我們將一位公主嫁過去,便再割我們十個城池。”

陳立果瞪眼,他顫聲道:“不、你不能。”

燕景衣聲音如冰,他說:“我能。”

陳立果渾身都在發抖,他說:“惠歌不適合和親,她還那么小——陛下——”

燕景衣看向陳立果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溫度,他冷冷道:“嵇大人,可以還是不可以,這件事的選擇權,在你手上。”

陳立果不明所以。

燕景衣道:“你擁立有功,我也不qiáng迫你。”

陳立果聽到這句話心中暗道我jú花還火辣辣的呢,你怎麼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不過看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就大方的原諒你啦。

燕景衣道:“所以,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陳立果臉色慘白如紙,似乎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燕景衣看著他這模樣,心中竟是有些憐惜,但這憐惜不過霎時間,他很快就硬起了心腸,他說:“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要求是什麼。”

陳立果說:我的要求是你再答應我一千個要求——這是不可能的,這不符合嵇熵這人的人設,若是真的說出了口,估計下一刻他就被系統調離這個世界了,於是陳立果咬緊了牙關,從嘴裡擠出一句話:“陛下為何這般難為我。”

燕景衣笑了笑,沒有要回話的意思。

也對,他是皇帝,是全天下最有權勢之人,他想說便可以說,不想說,誰也無法bī他說出口。

陳立果閉上了眼,他的qíng緒似乎已到達崩潰邊緣,也不再在意自己赤luǒ的身軀bào露在燕景衣的面前。

燕景衣看著陳立果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目光微微沉下,但他也知道此事不是做那些事的時候,他在等一個答案,一個早就知道的答案。

陳立果終於睜開了眼,他的眼神里有些脆弱的味道,他的聲音沙啞,有些崩潰:“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呢。”

燕景衣撩起了陳立果的一縷髮絲,淡淡道:“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陳立果聽了此話,猛地捂住了胸口,鮮紅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

燕景衣見狀大驚,正yù起身出去喚御醫過來,卻被陳立果抓住了袖子。

陳立果神色悽苦,語氣黯然,他說:“陛下,我選好了。”

燕景衣看著他的面容,心中略微有些煩躁,他道:“我先去喚御醫。”

陳立果緩緩搖頭,他平靜道:“臣咳血之症已久,宮中御醫也沒有辦法。”

燕景衣皺眉道:“你就沒有想過去其他地方尋醫?”

陳立果輕嘆一口氣,他斂了眉目中濃郁的倦意,又挑起了剛才的話題,他說:“臣選好了。”

燕景衣道:“哦?”

陳立果道:“還請……陛下,將惠歌公主,貶為庶民吧。”

燕景衣並未想到陳立果的要求居然是這個,他道:“你確定?”

陳立果點頭。

燕之瑤的xing格並不qiáng硬,雖然陳立果已經盡能力幫了她許多,可是她從小的遭遇讓她十分敏感自卑。在這宮裡,燕之瑤從未想過自己能否走到更好的位置,她只求著自己不要活的那麼糟糕,在有了喜歡的人之後,甚至都不敢妄想自己同他的未來。

陳立果為燕之瑤做了許多,而現在他在燕景衣面前做的,卻可以說是最為重要的一件事。

燕景衣的態度,決定了燕之瑤的命運。是遠嫁他方,悲苦一生,還是留在燕國,享著小富小貴,兒孫滿堂,看著自己的母國君臨天下。

燕景衣緩緩道:“你可有想過,若是她知道了,是你要我褫奪了她的公主之位,她會如何想你?”

陳立果道:“她不會怪我的。”

燕景衣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麼,許久之後,他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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