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如果還醒著,大概會罵這外國人真是不知材米油鹽貴,一個億——都能把一個人活活砸死了。
安格斯把陳立果帶上了樓,然後認認真真的用早就準備好的黑色綢帶,將陳立果的手腳綁在了chuáng頭和chuáng尾。
酒吧里燈光昏暗還看不太清楚,現在有了充足的光線,安格斯就能更好的欣賞眼前的景色。他看著陳立果那比綢緞還要光滑的白皙肌膚,眼神是濃烈的yù、望。
“咚咚咚”粗bào的敲門聲響起。
安格斯心道這會兒還有誰過里,他走過去,剛一推開門,就被人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上。
渾身上下冒著煞氣的伊淮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著倒地的安格斯,毫不猶豫的對著地上的人就是幾腳。
安格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事實上如果硬來,他估計連沈煜城都打不過。
伊淮差點把牙齒咬出血,他說:“你這個混蛋想對沈先生做什麼?”
安格斯咳嗽的根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沈先生”把安格斯丟到一邊,伊淮走向了沈煜城。
那是一張黑色的大chuáng,毫無知覺的男人躺在上面,他的手腳被同樣是黑色的綢緞束縛在chuáng頭和chuáng腳,眼睛緊緊的閉著。
“沈先生。”伊淮的聲音突然輕了起來,他看到了陳立果因為酒jīng變得有些緋紅的臉,和同樣染上了粉色的頸項。
伊淮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是這般的糟糕,糟糕的他都開始痛恨自己的貪念。
安格斯咬牙切齒的用外語咒罵著,他踉蹌著想要爬起,卻見去看沈煜城的伊淮又走了回來。
伊淮面無表qíng的看著安格斯,然後伸出手一記手刀,重重的砍到了安格斯的頸項上。
安格斯帶著驚恐的表qíng倒地。
伊淮沉默的看著安格斯,然後轉身去翻了一下chuáng頭櫃——他果然在chuáng頭櫃裡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取了繩子把安格斯綁起來,還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伊淮將他直接拖進了浴室,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陳立果還在沉睡。
他躺在chuáng上,好似一個被女巫下毒的王子,伊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低低的叫了聲:“先生。”
陳立果沒說話。
“先生。”伊淮說,“對不起。”
他慢慢的取了黑布,蒙住了陳立果的眼睛。
陳立果似有察覺,緩緩的動了動身體,發出一聲輕微的嗚咽。
“先生,我喜歡你。”伊淮一顆顆解開了陳立果襯衫的扣子,他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的不得了。”
陳立果的嘴唇鮮紅,像是抹了新鮮的血液,伊淮垂下頭,低低的吻住了他的唇。
先生是他遙不可及的夢,但當這個夢突然給了自己實現的機會,伊淮終是沒有忍受住誘惑。
陳立果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場迷亂的夢境。
夢境中的他好像是一團可憐的橡皮泥,被人搓圓揉扁隨意折騰,最後他都被折騰出了一點意識,渾渾噩噩的叫著不要。
折騰他的人動作稍微頓了頓,然後毫不留qíng的繼續著……
最後陳立果感覺自己處於醒來和昏迷之間,神志已經完全不清醒了,他睜開眼睛,卻也只能看到黑暗,眼角溢出的淚水,將蒙住眼睛的黑布打濕,他含糊的叫著一個名字,然而等到他徹底清醒,卻忘記他到底叫了誰。
陳立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他慢慢的睜開眼,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散了架似得。
他從chuáng上坐起,揉了揉自己還帶著紅痕的手腕,啞啞的叫了聲:“統兒。”
系統沒說話。
陳立果又叫了好幾聲,系統才幽幽道:“咋了。”
陳立果咳嗽著說:“喝、喝太多,斷片了。”
系統說:“然後呢?”
陳立果遺憾說:“然後……沒慡到。”整個晚上腦袋都暈的快要爆炸,雖然他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上也都是痕跡,可是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系統說:“所以?”
陳立果難過的說:“所以我的身子已經不gān淨了……”
系統:“這就是你以後可以出去鬼混的理由?”
陳立果沒想到系統一下子識破了他的計劃,他嘆了口氣,道:“萬一沈煜城就因此改變了xing向呢,我們要辯證的看待這個問題嘛。”
系統說:“等會兒,我金剛經下好了。”
陳立果疑惑道:“下好了?你把之前的刪了?”
系統覺得自己的靈魂里全是玻璃渣,刺的他真是鮮血淋漓,到底為什麼他會以為到了這個世界,陳立果就能不去亂搞男男關係,認認真真的養孩子——不過話說回來,陳立果的確是在認真養孩子,但是接下來的劇qíng系統是一輩子都想不到的。
系統說:“好了。”
陳立果說:“你咋這麼沒jīng打采的?”
系統心想我昨天晚上又看了一晚上的馬賽克,你覺得呢?你覺得我還要興高采烈的和你說寶貝早安嗎?
陳立果慢吞吞的穿了衣服,又慢吞吞的出了屋子,一下樓居然看到伊淮坐在酒吧里,面前擺了不少酒瓶子。
陳立果心中一緊,裝作若無其事的叫了聲:“小淮。”
伊淮一抬頭,道:“先生。”